“那又如何，在圣旨下来前，你家公主是男是女都和我没有关系。”

攸离收回探寻的目光，将摘下来的莲子放进衣摆中兜着。

在他用泪珍珠汲取水精华的时候，周围的那些植物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上了一些，如今结了莲子出来，自然是要好生留着享用，顺带还可以给自己好好补补。

那叫秀儿的宫女没有料到攸离这般冷血无情，好歹日后她家公主是与他要朝夕相处的人，如今怎能这般视若无睹。

“公子～”

攸离没作理会，而是转身离开。

秀儿见状原本还颇为恭敬的态度，瞬间转而变得狰狞起来，像极了那天长春宫娘娘死前挣扎的模样。

“公子若是不怕这指婚换成长公主，就让我们主仆二人死在这宫里吧，听说那长公主好收面首，如今在她公主府上面首有六十多位，日后公子过去了，怕是要夜夜独守空房了。”

这话在宫中任何一位娘娘哪里听来都觉得恶毒无比，但显然对攸离没用。

攸离来东来有一年多了，可对这里并不熟悉，加上可读的书籍有限，更是无从了解，也不知道东来还有这么一号浪荡公主。

虽然那秀儿和他已经离得很远了，但仗不住他耳朵好使，尽数把话给听全了。

秀儿扯着嗓子说完，却见攸离并未回头，便怨恨的看了攸离一眼，然后起身拍了拍衣裙离开了。

“我看你以后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公主府里的面首每过半个月就会死上一两个，不选我家主子日后有你好受的。”

说着又往旁边的湖水离啐了一口痰。

攸离回到自己住处，到了门口把莲子放下，然后躺在屋里的榻上，眼睛望着窗外的竹林怔怔发呆。

这盛夏燥热多，哪怕身体有泪珍珠里面的水精华支撑，如今也有些吃不消，别人这时候多是热的满身是汗，也只有攸离这会依旧浑身是冰冰凉凉的。

当初在海里非常健康的身体，此刻却变得十分虚弱，想起当初汐泽递给他的那颗鲛珠，如今他就越发后悔。

早知上了岸身体会变成如此，他就应该厚着脸皮收下来了。

如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又鲜少与人说话，这会却连个吐槽的人都没有。

攸离倒没去想那孩子最后会怎么样，只能将尽数心思都在自己这日渐虚弱的身体上。

“御潮虽有长进，但却不能强身健体，也难怪鲛人这么久从未有人走到修炼的最后一步。”

自言自语的说着，又想起当初从黑尾鲛人那里换来的纳气之法，这是人修的法子，攸离在这一年中其实早已经熟读，奈何进展一直都不怎么顺利，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并不气馁，毕竟修炼不是一朝一夕。

只见他双手掐指放在胸前，然后试着慢慢开始把精元放在纳气之上，随着经脉内了灵力渐渐凝炼，攸离周身也开始渐渐生出白雾，眼看就要化气成水了，忽然那灵力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溃散一空。

“还是不行。”

攸离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面色苍白许多。

人妖之间总是有区别的，这纳气之法虽然不错，但因为构造不同，制使他体内灵力波动甚大，稍有偏差便会伤即根本，所以攸离不太敢去蛮横强练。

“若是有人指点就好了。”

说着眼中透出一点淡淡的黯然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