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离本是打算到湖边去修炼,路过一处花园时,却恰巧就听到两个扫地的宦官在那里悄悄议论。
“听说了没有,昨晚长春宫的那位娘娘在太池忽然薨了,据说是难产,你说昨个怎么就这么恰巧,偏生宫里的御医大多都在沐休。”
“谁让她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跑到西宫来,这边本来人手就少,一有个什么事叫人都来不及。”
“其实这也是她自己作的,仗着圣上荣宠,就不把后宫其他人放在眼里,这野鸡就算是变了凤凰,也改不了她那低贱的出身,而且她今天刚去,皇上连过来看都没有看她,直接去了玉秀宫过夜。”
“自然是觉得晦气了,毕竟是生孩子死的,更何况还是个公主……”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一个人人影忽然从后面树荫中走了过来,此人正是一直在偷听墙角的攸离。
攸离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公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好在这孩子才刚出世,而且有螺女的保证,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心。
“鲛人……”
其中一个宦官嘴瓢喊了出来,发现自己唐突了,连忙捂住嘴。
奴才议论主子这可是大罪,重刑可是要被拔去舌头,这会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攸离公子,原来是您在这里,您怎么走路都没有一点声音。”
在看到有人来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吓了一大跳。
攸离瞥了他们一眼,既没有回他们的话,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停留意思,而抬腿继续往湖边走去。
一个嫔妃死去虽然会在宫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但这里人那么多,过个几天后谁又会放在心上。
只是苦了那刚出世的孩子,如今无依无靠只能独自活在后宫里面。
时光荏苒,太池又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度过了最初不适的日子,攸离也逐渐开始潜心修炼。
而生活也宛若一潭死水,除了修炼就没有别的什么事了,攸离则凭着泪珍珠,也能从周围汲取一点水精华,只是比不得海底那般多。
当然他偶尔也会去太池的湖底转转,毕竟鲛人是离不开水的,虽然没有海里那般深,但也不浅。
加上那些锦鲤时常羡宝似得送来一些莲子与他分享,日子倒也不会太过寂寞。
且在一年以后,攸离的《御潮诀》终于有了进步,当初只能用神识去模拟潮浪,如今身汇灵力,百脉俱开,无数灵力反复流转,还能让湖面泛起一点浪花。
偶尔心情好时,还会在湖面踏浪行步,甚至会放开身形化出鱼尾,惹得周围一种宫人常常侧目,惊叹不已。
“刚才我眼花了吗?”
“是鲛尾没错,那么大个鲛人你没瞎。”
一旁的宫人没好气的说了声。
到了人间,攸离自然不用去隐瞒修炼的事,毕竟鲛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是作出不符常人的举止,那也是十分正常。
有点不好的就是,来太湖这边的人明显要比以前多了,甚至还会有娘娘专程跑过来看他这个鲛人在水面上踏浪。
谁让他貌比潘安,有一条白色的大尾巴,加上种种举动,总是能吸引许多注意。
为此攸离最后只敢在夜里出来,而那些跑过来专程看他御水的人,在见不到他出门后,便渐渐的不再来太池了。
当然还有一些人不死心,依旧守着太湖等攸离哪天出来踏浪,攸离对此十分无语。
这天夜里他像往常一般站在水面准备用泪珍珠汲取水精华,忽然就听见前方扑通一声,听像是有什么人落水了。
可这大半夜的谁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