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离这会脑子里面就是一团浆糊，晕晕乎乎，他只看到自己那双尾巴在发光，原本银色的鳞片也在开始脱落，看得他十分难受。

现在这副样子就像一个没了头发的秃子，因为鱼鳞对鲛人十分重要，也是他们判断对方是否健康的依据。

“嘶，为什么会这么痛！”

攸离自己看着那血淋淋的鱼尾，就像看到案板上待宰的鱼。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攸离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换上了长袍，而且房间似乎也从之前的礁石洞中，变成了祭坛的珊瑚床内。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猛然想起自己之前那血淋淋的尾巴，连忙低头往身下看去，只见他那条又白又长的尾巴，此刻成了一双又细又长的腿。

“我这是化形成功了？”

攸离表情有些兴奋的盯着自己那双退，还动了动他的十个脚趾头，然后刚想起身走两步，却没想到那脚心疼的跟站在刀尖上一般。

“靠，我该不会这真像海的女儿一样吧。”

就在他吐槽脚心疼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螺女的声音。

“才化形好，你还腿骨还不够硬，这会起来确实有些疼，等过段时间就不会疼了。”

说着手里还拿着好几件鲛绡，走到游离身边比划了好久。

攸离僵硬的站在那里，想要躲开，但脚底下却疼的要命，要不是海底里有海水，他大概这会满头都是汗。

“师父，我穿不了这种颜色。”

那些鲛绡的颜色，攸离实在不敢恭维，粉色的，绿色的，还有大红色的，难道就没有其他颜色了么。

螺女一愣，手里捏着件绿色的鲛绡，嘟嘟囔囔道：“这颜色多好看啊，汇市上还买不到呢。”

说着硬拽着攸离给他换了一件粉色的鲛绡，然后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明日那元宏道长就要过来了，你好歹是咱们鲛族的代表，怎么能穿素色呢，哪怕就是不喜欢也得给我穿着。”

说着也将最后一刻扣子给扣上了，鲛绡在水里根本不会湿，只会随着水流在海里飘动。

攸离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师父，这衣服真是给女儿家穿的。”

哪知螺女抬手拍开他的爪子，佯装生气道：“谁说的，我以前就见汐泽穿过绿衣，你别想着找借口。”

“……”

上岸前的那天晚上，攸离哪也没去，就在那里练走路。

直到第二日清晨，元宏道长带着几个弟子前来，他们看着站在那里一身粉装的攸离神情微愣。

“这位大概就是祭祀阁下的……公子吧。”

在说公子的时候，可见他也有些犹豫，实在是鲛人太过漂亮，若不是先前螺女说过他有一个养子，这会他都以为这是个姑娘。

螺女温柔的站在攸离身旁，还特意给他理了理衣摆道：“是的，他叫攸离，今年也才过十七，这次去陆地上，还请元宏道长多费些心思。”

元宏道长看着那件粉色鲛绡倒没说什么，反而是旁边的两个弟子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搞得攸离闹了个大红脸，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这会说什么都没用。

我真没有这种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