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享受夜晚的美好时光,迟欢特地拿出三十年的陈酿,早早将寝殿布置了一番。
本想着沐浴后和美人一同共饮,届时对酒当歌风花雪月,气氛也能浪漫一点,免得玉玉总误会她是个没内涵的粗人。
然而她左等右等,等到月亮都快睡着了,也不见承玉人影,好几次按捺不住想要去温泉边看看,还都被承玉设的简易阵法给挡了下来。
虽说硬闯肯定能闯过去,但势必会引起承玉君察觉,这种关键时刻破坏氛围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得法子,迟欢只能接着等,边等边自个儿喝,不消片刻大半坛子酒下肚,整个人云里雾里飘了起来。
于是乎,承玉刚一进门,便见到抱着酒壶使劲灌的醉鬼,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玉玉……”
即便屋内酒香四溢,迟欢还是第一时间闻出了他的味道,那是任何醇酒都比不上的迷香。
迟欢随手将酒壶一扔,摇摇晃晃跑过去抱住他,嘟着嘴不满道:
“玉玉,你怎么才出来?”
承玉蹙眉扫过那一地狼藉,终归没忍住,挥袖全收拾了去,半揽着她走向大床:
“以后晚上不许喝酒。”
迟欢这会儿正沉浸在温柔乡里,自然什么都依着他来:
“好好好不喝酒,有了你,我还要酒做什么?”
承玉薄唇微抿,及时抓住她乱摸的爪子,喉咙里低低滚落出两字:
“别动。”
迟欢懒懒窝在他怀里,双颊透红透红的,眼眸眯成一轮弯月,倒影全都是他:
“玉玉,想亲你了。”
不同于迟欢的迷乱,承玉表情那是要多冷肃就有多冷肃。
若说之前这女人还算矜持,那么最近她行径愈来愈过分,言辞愈来愈露骨,色胆包天的本性逐渐暴露出来,索性就不装了。
承玉单手摁住她额头:“不是想按摩么,自己去床上躺好。”
迟欢闻言耳朵一动,也不吵着要亲要抱了,乖乖从他怀里钻出来,哼哧哼哧爬到床头,趴在玉枕上规规矩矩配合。
承玉耳根子总算清净了点,在她亮晶晶的眸光中撩袍而坐,指尖轻揉上她塌陷下去的腰窝。
迟欢舒服得直嗷,忍不住伸出半截爪子,悄悄抓过承玉铺散开的长裾一角,盖在脸上陶醉似的嗅着。
承玉眼角跳了跳,正欲抽出自己衣袖时,只见面前的人倏忽化身一只大白虎,蹭着他衣裾来回滚了几圈,尾巴一甩一甩的,最后心满意足瘫软在他怀里,复又变回人形,傻兮兮冲着他笑:
“玉玉,你快继续呀!”
承玉面不改色垂下眸,也不指望她能老老实实躺着了,十指按部就班顺着她肌理碾磨,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精准。
他向来过目不忘,书上所有招式早已熟记于心,只不过选择性地剔除了过于放浪的片段。
真不知是谁首创的这套手法,简直……有辱斯文。
现下正飘飘欲仙的迟欢自然是察觉不到这种“偷工减料”的,她餍足地圈住承玉窄腰,用脸颊贴贴他胸口,闭着眼睛撒欢:
“玉玉,尾巴也要摸摸……”
承玉长眉一挑:“既然如此,宫主不若直接化作白虎原形。”
“嗯?”迟欢一下睁开眼,瞬间清醒不少:
“什么白虎原形,玉玉,我不是老虎!”
承玉对她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惯,云袖一收,顺手揉揉她脑袋,道:
“好了,该睡觉了。”
尽管迟欢十分享受他的抚摸,脸上还是露出极为迷惑的表情:
“一个时辰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
骗子!
*
第二天一早,迟欢果然亲自陪承玉去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