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都各自忙各自的了。
梵若出了梨园,直接一个飞身上了三楼。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这种方式比较直接。
沿着窗户走了一周,终于在一间房内听到了一阵极其细微的喘息声。
梵若通过窗户的缝隙向里面看过去。
只见一个裸露这上身的少年躺在大红色的床上,墨发披散,脸色通红,额头都沁出了汗珠,小脸通红,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有一男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少年,不知道在干什么,想必这就是那个程家公子程吟了。
梵若看着床上那张与何家大小姐有六分相似的脸,心中立即确定了目标。
她抱着小九悄悄翻入了窗户内,一步一步向床边靠近。
“谁?”
程吟刚回头,肩上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梵若将小九放下,走到床边,正准备查探一番床上少年的情况,冷不丁的被床上的少年拉了一把,翻身,将她在了身下。
梵若:“……”
小九在一边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眨眼,又眨了一下。
梵若顿时头疼不已。
自家夫君这一脸好奇的看着另外一个上半身裸露的少年压在自己身上,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在少年迷乱的双眼压下来的瞬间,梵若直接一掌将他扇飞了出去。
是的,直接扇到了床下,‘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了片刻的惊醒,看清眼前的一切后,惊恐的抱着自己身子向后移去。
梵若头疼的揉了揉脑子,这梨园真是丧尽天良,竟然逼良为娼,给这少年下如此厉害的春药,眼看着少年的意识又开始涣散,梵若赶紧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粒药丸,喂他喝下。
“程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门外传来龟奴的问候声。
梵若赶紧将地上昏睡不醒的程吟外衣褪下,随意的裹在少年的身上,一手抱起小九,一手提起地上昏昏沉沉的少年,飞窗而出。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
“程公子!程公子!快来人啊!程公子晕了!头牌不见啦!”
刚刚还热闹有序的梨园,瞬间乱成一团。而作乱的某人,已经提着头牌飞快的飞回了酒楼。
一把将少年扔在床上。
然后将小九放在椅子上坐好。
语重心长道:“小九,你刚刚的反应是不对的。”
小九:“……”
梵若:“我是你夫人,看到夫人与别的人在一起,你应该露出生气的表情,就算对方是个少年又如何,好歹也是个男的。”
“……”
“你那一脸好奇的表情是什么情况?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你能碰梵儿,其他人,只要是公的,就都不可以知道吗?”
小九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竟然郑重的点了点头。
梵若震惊。
只见他突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踮起脚,从桌上拿起一个酒壶,提了半天,提不动,干脆放弃,换了一个小酒杯,慢慢的走到床边,举起手里的酒杯,眼看着就要朝着昏睡的少年脑袋砸去。
“诶!别……”
“咚!”
还是砸了下去。
梵若捂住眼睛不敢直视。
只是个孩子,力道应该不重。
“啊!疼疼疼,头好疼。”一道清润的少年声音响起。
梵若赶紧走过去,将作俑者的宝宝焱抱进怀里,以防止突如其来的报复。
少年捂住额头,缓缓睁开了眼,引入眼帘就是一个美艳的女子抱着一个呆萌的孩子。
“这里是……”
少年放下手,环顾四周,疑惑问道。
梵若看着他额头隆起的大包,心里微微有些愧疚,失策失策,没想到小九下手如此可怕。
“你醒了,这里是酒楼,我叫梵若,是西泽的朋友,你姐姐托我帮忙救你。”
少年紧张道:“姐姐她有事吗?她在哪里?”
梵若抱着小九重新坐到桌子前,“她没事,现在和西泽在一起,现在应该还在四处找你的人,我刚刚才把你冲梨园拖……救了出来。”
少年问道:“那个,那个,我房中的那位公子他……”
“哦,他想对你不图谋不轨,被我一掌劈晕了。”
少年瞪大眼睛道:“他不会,他是救我的,我们小时候因为家族生意的原因,还在一起玩过一段时间。”
梵若尴尬道:“啊?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替你赎身?我听说他们程家可是遂宁第一首富。”
少年脸色红了几分,吞吞吐吐道:“他,他没那么多钱……买我一天他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对我下了药。”
梵若喝了口茶,淡淡道:“看来,这程家主也是个抠门玩意儿。”
少年突然道:“咦,为何床上会有一只酒杯?”
梵若:“……”
小九突然又从桌子上捞起了一个酒杯,跳了下去,又要去床边。
梵若赶紧将他一把捞了回来。
结果杯子还是扔了出去,因为力道不大,落在了床下的毛毯之上,还滚了几圈。
少年:“……”
梵若尬笑两声:“无事无事,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呢。”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九,小九立即乖乖的坐好不动了。
少年从床上坐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酒杯,走到桌边,将两个杯子整齐的摆放在酒具内。
梵若道:“你叫什么?”
少年回道:“何怜。”
梵若:“何惜?何怜?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不被人爱的孩子。”
何怜:“……”
虽然听着有些生气,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这就是事实啊。家族被灭了门,他们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庆幸着,同病相怜的亲人还在。
这对从小在薄情的何家备受虐待的他们来说,只要彼此都还在,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