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幻,你去喝口水吧,这有我盯着。”陈是知见年淮幻眼下乌青,便让他去休息一会。
陈是知看着跪在灵堂中间的常乐,他早哭的泣不成声。这几天帮着年淮幻料理刘常两位参谋的身后事,倒是也听了也风言风语,此刻跪在中央声泪俱下的常乐倒不像传言里那般不堪了,倒有些孝子贤孙的模样。
人走茶凉这四个字这几日里常乐也是感受到了的,平日里见到他恭恭敬敬的那些人,这几日虽然也是殷勤的来帮着料理,到底也只是面子上的一些场面话。更有些心思伶俐些的,知道早前常乐被赶出军营里的事情,想着常乐是得罪了年淮幻,于是便也故意开始生分了。
刘大勇只有个独生女,早几年便嫁到了方城临边的淮市,这刘胜男一听父亲去世的噩耗,便急忙忙的带着夫君李方回从夫家赶来。这李方回家在淮市也是有头脸的人家,开着淮市地界上最大的当铺。这李家老爷李君鑫一听亲家这般骤然离世便也嘱咐这小两口快些过去,自己处理好手头生意上的事情后便也过去。
陈是知端了杯参茶递给了刘胜男,刘胜男一身缟素,两只眼睛通红,陈是知一旁小心安稳着,一边叮嘱来帮忙的阿四给李家姑爷和常乐都端些吃食过去。
“姑爷,您喝口参茶歇歇。”阿四将一盘白玉方糕放到桌子上,又小心将刚沏好的参茶递给李方回。
“谢谢姑娘了。”李方回说话时眼睛还在盯着刘胜男,一不小心便将手里的茶打翻,正好泼到了阿四的手腕上。
“对不住对不住。”李方回反应过来时,阿四已经被狠狠烫到了。正巧这时候一同进来的唐欢与陆菀菀也看到这一幕。
唐欢忙的快步走向前去,急切问:“没事吧,都红了。”
阿四愣了下,摇摇头,对着李方回示意自己没事,接着又看了一眼唐欢,但最终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也在看着自己的陆菀菀的脸上。
陈是知在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完毕之后才反应过来,快步走到阿四身旁,用眼睛轻轻瞟了一眼唐欢,拉过阿四的手臂,小心将袖子往上卷了卷轻轻吹了吹,说道:“小心,我去拿药膏。”走到门口时,她冲着站在门里的陆菀菀笑了笑,然后转过头顿了顿说:“对了唐欢,淮幻找你有事一道去吧。”
唐欢听罢迟疑了一下,随即便忙的应声:“好。”
陈是知走在唐欢前面一些些,唐欢也一直没加快脚步与陈是知并排走,陈是知猛的停下脚步,扭头盯着唐欢:“你到底怎么想的?”
唐欢一直低着头往前走,听到陈是知的声音一抬头,差点与陈是知撞了个满怀。
“什么?”唐欢有些心虚。
“你说什么?怎的这陆姑娘还在你家?你自个儿是怎么想的?”陈是知没有一丝一毫婉转的语气。
“是知别生气,这事我需要与母亲详谈,说句真心话,原先母亲老早之前提过,说是若你去跟了我去,也是极好。当然,现在的我并无此心。我们唐家在这方城地界上也算是有头脸的人家,我的婚事我自己也是做不了主的,但是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全力。”陈是知找了个由头把唐欢叫出来听到了他这番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