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呢?能否查验出他们是什么时辰死的。”
“回许捕头,死者约摸亡于子正三刻。”
那位年长些的仵作汇报。
“案发时现场如何?”
“死者张殊荣居厅堂,呈趴姿,手持剁骨刀。
其妻刘美死于院门处不远的水井边,欲有纵井倾向,似是生前还保护着她的子嗣,她的双臂呈弯曲,脊骨亦是前倾。
但二人子嗣全身骨骼寸断,并未死在刘美怀中,而是躺在血泊中,呈仰姿,望天。”
仵作细细讲述着。
许仙大概有了些画面。
“那院内情况又是如何?”
“这……”
仵作回忆着。
“院门处的门槛有血迹,一直向里延伸,张殊荣,刘美,以及二人子嗣的尸体旁也都有血迹,或多或少散落。”
“你这么说,有些不太确切。”
“……”
仵作无言。
这些东西他本身就不好描述,而且也不是他职责所在,能这般说出口便已经是很好了。
“张叔的院子,在封锁前,可有他人进去过?”
“这……”
仵作回答不上来。
他自昨晚接手尸体查验,便一直待在这义庄内,哪里都没去过,怎会知晓这张殊荣的院子有没有其他人进去。
“除了咱们县衙的捕快,没其他人进去过,就连百姓,那也都是在街上探探头,瞧瞧热闹,被拦住了。”
陈十三适时出声。
“那,里边可有做过标记?例如死者死于何地。”
“有。”
陈十三点头,他问道,“许仙,你问这么多,可有些眉目?”
“暂时没有。”
许仙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若有若无的‘川’字在眉间浮现。
“这案子现在是谁在调查?”
“是薛长安。”
“他啊。”
许仙有些印象,这人似乎在临安城衙门里有些年头了,具体为人如何,倒是不大清楚,没太多接触。
“是啊,许捕头,昨晚守夜的人是他,自然这案子也便落在他手上了。”
“哦。”
许仙了然,他再看两眼这几具尸体,“陈大人您可跟薛长安说,让他不必再管这案子。”
“许仙你这是打算,接手这案子?”
陈十三有些欣喜。
对于许仙的破案能力,他是十分相信,没有丝毫怀疑的。
毕竟是师承李青莲。
“是,此案或许会是滩浑水,薛长安十有八九会搞不定,我怕他陷入危机。”
“……”
这许仙可当真是深明大义啊!
救星!
陈十三笑哈哈的,他连忙答应。
“许仙,若你能出手接管这案子,那自然是最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也得早日将真凶缉拿归案啊,不要辜负我的……”
“慢——”
“期待。”
门外忽然传来道声音,夹杂着陈十三话尾两字,齐齐钻入许仙耳蜗,同时,这忽如其来的声音,亦是让的陈十三有些不悦。
众人向外望去……
如鞋拔子般修长的脸映入眼底,许仙大概是知晓自己为什么没见过薛长安几面,却对他还会有印象了。
“这张脸,还真是有些……”
“惨绝人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