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维利这下是真的吃惊了。毕竟如奈亚这样的旧神也会隔三差五给自己寄封信，作为原世界诸神的他们联络一下这里的人也很合理吧。

莱纳院长笑着摇摇头，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崇光骑士团的塞鲁斯团长说的。”听到院长的问话，维利也有些犯嘀咕，那家伙改不会骗自己吧。

“那塞鲁斯团长又是从哪里听到的呢？”

“据他说是从教会的记录……”话说道一半，维利突然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不会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莱纳院长大笑，“最开始的彼界之神信徒就是从教会记录中看到的。与其说他们信奉彼界之神，不如说只是借他们的名头来反对教会罢了。”

“最开始的彼界之神信徒其实就是四神教会中的人，甚至彼界之神这个名字都是他们取得。你想想，对于那些神来说，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最初的主人，会把自己当做外来户吗。”

“当然。”莱纳院长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时间过去这么久，那些人之中当真信奉彼界之神的也不少，不过据我所知，那些人进行的所有联络方法都失败了，那些神是否存在还不好说。”

“那教会就放任他们去做这些事？”再次刷新了对彼界之神认知的维利心中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既然这些人背后连个大佬都没有，干嘛不直接动手处理掉呢。

“当然不是，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国都同教会一样持打压态度。”也许是被维利之前的想法逗乐了，此时的院长心情很好，甚至愿意跟他科普一些知识。

“虽然备受打压，但这些人原本就是教会出身。在教会势力最为泛滥的时刻，每个村子里都有一所教堂。这些人就混在教堂之中生活。”

“就这样，那些人躲过了数次清理，甚至在一些偏僻的村庄建立起对彼界之神的信仰和崇拜，随后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维利轻轻点头，说道：“在魔兽基本被赶出人类社会后，各国和教会失去了合作的基础，难道帝国很早就在扶持他们了吗？”

“当然不是。”莱纳院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把他们看的太强大了，也太看轻帝国了。事实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帝国依然在持续打压这些人，除了个别利欲熏心的地方贵族为他们提供庇护之外，这伙人在帝国境内都是人人喊打的对象。”

“那帝国为何现在反而开始支持他们了？”

听了这个问题，莱纳院长也皱起眉头。“老夫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并不足为虑，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在房内一老一少讨论正欢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随即葛丽丝阿姨探头进来说道：“莱纳大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院长微微颔首，对维利说道：“难得你今天过来，就留下一起吃饭吧。然后下午和老夫一起去交流会。”

“好啊好啊。”维利不住的点头，学院附近的餐馆都被吃了个遍，基本上已经没有再去吃的动力了。他这么早跑过来当然也有蹭饭的想法。

午饭准备的很简单，但口味却比餐馆中好了不少。维利认真的闻了每一道菜也没找出被烧糊的菜。

饭后两人又在一楼客厅中聊了一会儿闲话，葛丽丝也不时插两句。直到两点左右，车夫来敲响房门请两人上路，这次谈话才终于结束。

车轮均匀的轱辘声传来，经过窗帘遮挡后的阳光没有了最直接的酷烈，照在身上暖暖的。维利看了一眼对面，院长已经先他一步睡着了。维利调整了一下坐姿，也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