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青家门口,白乐乐站在霍长青身边,看着面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几个人。
特别那个装出一脸慈祥的老太太,已经被大队的妇女们扯乱了头发,脸上还被抓花了几道。
狼狈的瘫坐在地上。
刚才几个动手的男人,也被压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眼神躲闪再没面对霍长青时的叫嚣。
白乐乐心里暗自呸了一口:活该。
竟然对二蛋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动手,被霍长青一脚揣在腿上,正好让大队赶来的人看见。
还能让他们好?
“让让让。”大队长拿着大喇叭过来,大声吆喝:“都让让,闪开一条路。”
大队的人可能都赶来了,把霍长青家这条胡同堵的水泄不通,大队长霍兴国好容易才挤进来。
身后跟着几名大队干部,还有十多个老头,是在大队开会说得上话的那些长辈。
“怎么回事?”大队长不等站稳,一声怒吼:“上我们大队闹事打人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打谁了,站出来。”大队长吼完,又对自己大队的人问:“都伤的怎么样?”
“嗷。”二蛋一下蹦出来,“我哪哪都疼,我要去镇医院,赤脚医生看不了我的病。”
他活蹦乱跳一点事没有,但不妨碍二蛋告状:“大队长,他要打死我,要不是长青叔挡着,我就被他打死了!”
大队长:“……”
他上下打量一下,一点没看出二蛋哪里有伤,于是彻底忽视他。
问其他人:“伤的怎么样?”
“皮外伤,不妨事。”一个青年说:“就是哪哪都疼,要好好养一阵子。”
“噗!”白乐乐忍不住笑:这些人都挺有意思,实话中又透着一些虚假,这是怕被地上这些人讹上。
“说说。”大队长放下心,自己人没事就好,“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大队闹事打人?”
“有事怎么不找大队调节处理,非要行凶伤人,你们这是没安好心啊。”
他说完不等回话,又看着霍长青问:“他们哪的?看着脸生不是附近大队的人?”
“镇北边大队的,离我们这儿远。”霍长青说:“就是欠钱不给,开春我们去拉东西那户人家。”
“哦。”大队长明白了,眼睛一瞪怒视几个人,“你们还好意思来闹事,没去找你们就不错了。”
“我们的东西被你们抢了。”老太太坐在地上蹬腿,哭嚎道:“你们这些强盗,这是不想让我们活啊!”
“呸!”有人骂她:“少胡搅蛮缠,欠了几年的钱不给,还不要脸的赖账不承认。”
“他们根本没想给钱,就是想来占便宜,我们大队便宜那么好占嘛。”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骂,白乐乐听的云里雾罩,不知道这和霍长青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找霍长青算账不说,还想趁机讹霍长青一把。
“怎么回事?”白乐乐凑到霍长青耳边,小声问:“又是你管闲事了?”
霍长青身体一僵,耳朵上的温热让他十分不自在,微微侧脸躲开白乐乐呼出来的温热气息。
霍长青:“二姐婆婆找过来,有亲戚要打家具,请我帮忙找大队木匠。”
这不算是大事,霍长青没想那么,就给找了木匠接下打家具的活。
谁知打好以后,竟然说手里钱不够,他二姐婆婆给作保,说是先欠一部分。
等亲戚家办完婚礼就还。
可是家具拿走以后再没消息,霍长青问了几次,一推再推过了一年多也没给。
后来还不承认了。
开始说已经还了,后来又说没欠钱,总之就是赖账不给。
霍长青找二姐婆婆,她一推三六五,一会儿说不记得这事,一会儿说跟她没关系。
像是忘了她当初来找,好话说尽给作保的事,明显就是向着她姐姐家。
这个坐在地上撒泼的老太太,说起来是霍长青二姐姨婆,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白乐乐嘴一撇,不高兴地道:“当时定家具不给定金,拉家具又不给够钱,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有些生气,霍长青是傻吗?
隔着那么远来这里找他,自己大队木匠和附近大队木匠不用,跑这么远打家具,明显就是有问题。
“以后不许管闲事。”白乐乐气呼呼的掐他一把,“有事要先告诉我,一起商量完再做决定。”
霍长青:“……”
这是觉得自己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