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做好早餐，一家人吃了各奔东西。上午王萱去了半山道观和演道士又沟通交流了一些事情。下午又去了一趟道观，这次是做一些练习。相当于彩排。再过一天两人导演的好戏就要开场了。有些道具和布置演道士到这时候才弄好。

晚上的时候，王萱就给李文预备了九九乘法表了。

先给李文讲解了乘和除的含义，然后就让他自己背诵。李文花在背诵上的时间就比较长了点。王萱发现他背诵的能力是弱了点，但是记性还是很好的，只要背诵下来的，他都能牢牢记住。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记住了的就不会忘记。

李文在王萱房间里背诵乘法表到往常离开的时间才走。

第二天伺候好了一家人的早饭和午饭，其余时间王萱都在道观里。有很多事情需要再多多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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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和风越来越温暖。虽然是将将才旭日东升的清晨，崎岖的山路上已有一群一群的人在行走。走在路上的都是妇女。有小媳妇，有老大婶。来的人都是听到了消息说，今天是观音菩萨的诞辰，山里的半山道观要给观音菩萨做法会。这是噱头之一。最主要的，是前几天在集市上施法的灵山老母的徒弟仙姑要再施法，并且赠送灵茶。这是大家心里最喜好的实惠。

崎岖的山路好久没有这么多人行走了。女人们唧唧喳喳的高声说笑着，路边草丛里，树枝上的小动物小麻雀吓得乱窜乱飞。

演道士已经忙得满头是汗了。虽然有钟婶带着几个妇女来帮忙，但是演道士却不敢掉以轻心。每一件事情都要亲自过目才觉得踏实。

人群越聚越多，小小的道观在今天达到了空前盛事。气势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氛围已经造好，到王萱和演道士要开始他们的表演了。

半山道观身处半山，观小，好在周围空旷，今天陡然涌进这么多人在钟婶等人的引导下一切井井有条的。这当然不是钟婶有这么厉害。表现的背后是王萱教导演道士，演道士又指挥钟婶，一级一级的传达。

钟婶站到大殿的中间，叉腰高呼：“乡亲们，大家安静，别吵吵啦。仙姑马上做法啦。安静安静。”

钟婶大嗓门一喊，堪比敲了一面锣一样。唧唧喳喳的声音随即平静下来。

大殿的门洞开，人群站一半站在殿里一半在外面。钟婶喊话过后就转身站在人群前面。

大殿中间静坐着三清。今天三清也像是新塑的一样干净的闪闪发光。前面吊着新的幡，很长，都快要吊到地上了。

一阵有模有样的击乐响起来，演道士手持拂尘单手作揖，口诵咒语，带头从三清塑像后面走出来。后面跟着三个妇女拿着道教乐器敲打着。一个拿木鱼敲，一个拿帝钟摇，一个抱着个阮单弦拨弄。没办法，经费奇缺，只得凑合着摆个样子。

王萱跟在她们后面走出来。微闭着眼，双手合十，穿了件曳地白长袍，这也是演道士借来的。头上挽了髻，插上了梨花送的红绒花。没有胭脂，用红纸蘸水在脸颊上染了红腮。用现代的眼光来看是不伦不类的，但是这打扮却是再符合装神弄鬼的仙姑这个身份不过了。

王萱走到三清塑像前中间的那个蒲团盘腿坐下，依旧闭眼合十。演道士面向群众大声口诵几句经文，挥挥拂尘，像是把经文里的祝福洒向众人一般。而后转身在香炉里点燃一大把香，钟婶默契的上前接过来分发给众人。连续分了几大把，整个道观便被一层薄薄的烟雾笼罩起来，香雾缭绕似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