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当真有意,自知该如何。”
单恒回头去看,可惜佳人已不见了踪影。单恒浑身是劲儿,穷纠纠气昂昂地下山,连轿子都不坐,一路飞奔着往回跑。等回到单府,汗流浃背,两腿发软,一把拉着亲娘的手,两眼放光地问道:“娘!我能离婚么!”
单王氏一脸惊悚,“我的儿啊!说什么胡话!咱们跟颜家世代交好。你若是再混账,你爹可真要一棒子打死你,权当我们白生养了!”
“不是吧,我又没碰她!大家好聚好散,有什么关系?”
“你这混小子!”亲娘气得要命,作势要打,单恒吓得撒丫子继续跑,等回到房间,一头拱进被窝,本想找才厚商量商量怎么偷偷把婚离了,结果一挨着枕头,早起加跑一路的累劲儿上来,眼一闭,睡过去了。
另一边,颜小姐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看着手里的杂记。她的大丫头杜鹃急匆匆地跑进来,泪眼婆娑,“小姐!那个没心肝的单少爷,要跟您合离啊!”
颜小姐毫不惊慌,“婚都逃了,这也在情理之中。”
“负心汉!既然不想娶小姐,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单家如此家风,亏他们。。。”
“你小声点儿。”颜小姐难得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我听说他早上急匆匆地出门,还是咱们颜府安排的马车接走的?”
“我打听过了,消息确切。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庙里早就做了准备。他是去见那个贱人了。”杜鹃是为数不多知道单恒喜欢姚江的人,毕竟之前的单恒和颜松关系极好,颜松在妹妹出嫁前就露了底儿,还好生安慰了一番,杜鹃当时就在一旁听着,气得差点儿把大少爷打出门去。
“怎么,是想休了我,再把她弄回来?”颜小姐呵呵一笑,“那她也是继室,算不得名正言顺。而且,眼高于顶的姚小姐,自然是更看好圣眷正浓的齐王。”
“小姐,你可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胡来,成全了这么对儿狗男女!”
“嘴上有点儿把门的。他若是狗,那嫁给他的我成了什么?母狗吗?”
杜鹃赶紧掌自己嘴,老实认错。
“姚江想的倒美。”颜小姐冷哼一声,“只有揭下她这层脸皮,才有反击的余地。”
单恒昏天黑地睡到下午,趁天没黑赶紧叫来才厚。
“你帮我办件事儿。”单恒将写了一个时辰的情书小心折好,交给他,“帮我交给姚江小姐。”
“少爷,这个姚江到底是。。。”
单恒暗骂自己白痴,他一个小厮怎么可能知道大家闺秀的芳名,“就是姚家今天去庙里上香的那个小姐。小心点儿,别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