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这才记起来,听着意思是要帮着自己说话,连忙说到“原来是刘家兄弟,在这可别老板老板的叫了,叫我朱温就行。怎么?兄弟看上我这祖传医书了?老哥我今天点背,这样,四根点棒,这书匀给你?”
费常一听就觉得这老东西说话放炮,人家荷官都只愿意出一根点棒,到我这你就讹我四根,虽说不知道这点棒价值几何,但你这不是把我当冤大头了么?
“朱老板,我对医书兴趣不大,只是觉得相遇就是缘分,要不这样,我呢出五根点棒,你压上这书,我们来摇骰子,三局两胜定个输赢。如何?”
朱温一听要摇骰子一下来了兴趣,把费常从头到脚那么一大量,心里乐开了花。
“这小子明显就是个雏儿,怕是让那刘大壮拉来见世面的,嘿,上赶着给我送钱,朱爷这不就转运了么?”
“行,就按你说的办!”
费常见鱼儿上钩,也不墨迹,问荷官要来两个骰盅就开始与朱温对赌。
非是费常莽撞,只是经历猪妖一事之后,他的各方面属性都已经高出凡人太多,刚进这屋,就知道自己不仅感知到骰子掷出的点数,还能控制力道投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赌博这种小事很是无趣啊。
眨眼间,胜负已分,费常轻松赢下,心里虽说有些激动,面子上还是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收下医书,没敢细看,随意的揣进怀里。
看着对面有些抓狂的朱温,费常为了免生事端,顺手扔了一根点棒过去。
“朱老板,别生气了,这根点棒就当是赔罪,您先玩着。”
说完便转身去找刘大壮,准备离开,完全不给朱温说话的机会。
刚到刘大壮身旁,就听见荷官小厮唱票的嗓音。
“十二点,黑马将军胜!”
只见刘大壮的面前已是堆满了点棒,白晶晶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费常看着他依旧表情严肃,不带任何喜悦之情,心里感叹到:“果然是蔫人自有妙计啊。”
随手捅咕了几下,示意该离开了。
刘大壮也觉得今天手气太赞,害怕物极必反,码好赢来的点棒起身就走。
二人刚走出左屋大门,就见到右边屋子里冲出来几名护卫。
那伙人各个身强体壮,打着赤膊,肩上不少都纹着刺青,满脸凶相。
领头的看面相三十来岁,短衫长裤显得很是干练,环抱双臂,冲着二人开口说到:“按理说,开赌场的自然不怕客人赢钱,但你二人今天这手脚可不太干净啊。”
“刘兄弟,你也是常客,这么个,把赢的钱留下,我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以后照样欢迎你来。”
刘大壮听完,将装有点棒的木盒往地上一放,后背微微绷紧,自然是不愿交出点棒,准备干上一架。
费常此时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心想“怎么这种俗套剧情还能落到的自己头上,果然天下的赌狗都没有好下场啊,回去一定要好好劝劝刘哥把这赌博的毛病改了。”
眼看护卫们摩拳擦掌准备动手,费常赶紧出来说话。
“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无凭无据污人清白,就是明抢都让我觉得爽快利落,如此行事,以后传出去还怎么开门营业?”
领头的人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有种钓鱼佬开杆了的模样,随即便说到:“小兄弟好胆色,既然这样,那我就退一步,今天你我二人打一场,赢了你带钱离开,此事莫谈,输了,把钱留下,再给哥几个五十两喝茶。你看如何?”
费常一听要和自己打上一场,只觉得古怪,但当下势比人强,也只能应下。
一旁的刘大壮急忙拉住费常,表示这架该自己上,费常则让他宽心,表示自己有应对的办法。
话不多说,二人直接就在院子中间摆起了架势。
费常这边,摆着前世公园大爷大妈们的太极架势,下盘轻浮,动作古怪,别说内行了,就是外行人都吓唬不住。
对面的一看这架势心中直接就明白了,想着自己还是收着点打吧,身形瞬间暴起,左脚轻点,右脚猛然发力,转瞬间已拉至费常身前,迅猛的拳头伴随着厚重的拳劲轰击在对手胸膛。
“啊!”
一身惨叫,众人只见挨打的人原封不动的站在原地,打人的则蹲到在地,抱着满是鲜血的手哀嚎连连。
一众护卫见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明明见到是自家老大出手啊,怎么现在这番光景?
领头的那人直接喊到:“这孙子用暗器,大家伙一起上。”
一众护卫闻言直接围住费常二人,准备动手。
突然,就听见一个小厮高声喊到:“这位爷,内院不让进马啊。”
来人一身锦衣华服,潇洒非凡,身后牵着一匹黑马缓缓从小门走来,看见被众人围住的费常打起招呼来:“哟,费老板,在这都能遇见你,倒是巧了!”
费常其实没认出来的是谁,只是看到身后标志性的黑马便知道来的是唐金虎。
没等费常开口,唐金虎对着蹲在地上的人说到:“这费老板是我朋友,今天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我来了,就卖我一个面子。”
地上那人见状也站起身回话:“既然唐少爷都开口了,那我也不能博了少爷脸面。兄弟们,散了散了。”
护卫们散开一条道来,费常只觉得发生的一切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冲着唐金虎道了声谢,带着刘大壮离开内院,换好筹码,二人领着银子回了住处。
......
赌场内院。
唐金虎和黑马坐着喝茶,对着一旁的人说到:“行了,今天的事你做的不错,等有了空缺,就调你回府上,你先下去吧。”
“谢少爷!”
回话的人正是方才与费常打斗的哪位。
见人走了,黑马冲着唐金虎打起响鼻。
“咋?做的太刻意了?我觉得我进来的时机还挺好的。”
“这样一来,不管他想没想明白,都算落我一人情。这叫阳谋。不懂别乱评价。”
黑马听完,一翻白眼,咧开马嘴甩了唐金虎一脸的口水。
后者擦干口水,端着茶杯吸溜了一口,有些喃喃自语道:“凡级上品的一拳,还是收了力的,一拳下去竟是挥拳的人指骨碎裂,煞气入体,这个费老板,深浅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