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菲盯着激动的季杨和被他cue到甚至连头也不愿意抬一下的祁执僵硬了几秒，然后有些艰难地出声回答道。

“距离感。”

季杨：“？”

……

数学竞赛的比赛地点定在了江市四中，四中和二中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校车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到目的地。

姜桃是被夏菲菲给喊起来的。

她醒来的那一刻，有一瞬间恍惚，好像回到了课堂被夏菲菲喊起来，茫然又无助地看着变化极大的自己和世界的时候。

在刚刚简短的梦里，姜桃梦到祁执失意酗酒，飙车撞到了人，然后被捕入狱，在他戴着镣铐离开的时候，恶狠狠地瞪着姜桃，质问她为什么从来不管他。

所幸，也只是一个梦。

姜桃一抬头 ，对上祁麟淡然的目光，她松了口气，还好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怎么了？”

祁麟发觉出她的不对劲，走到她旁边低声问。

姜桃站起来的时候腿还有点软，她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摇了摇头，“我梦到祁执出事了。”

祁麟轻拍了下她的背，“梦是反的。”

少年剑眉薄唇，怎么看怎么都是冷酷，富有野性的长相，此刻语气却是柔软的，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

少女点了点头，和祁执并肩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走下校车。

四中是江市目前规模最大的一所高中，二中明年翻修之后规模才赶得上现在的四中。

二中四中都是江市有名的重点高中，连续十几年，高考状元都只在这两所学校当中出现。

但姜桃对于四中的了解程度也仅局限在他们的师资力量，升学率以及教学方式上面，没有特意来过四中。

校门口两根巨大的石柱上面雕刻了无数形色各异，品种不同的小鱼，而烫金字匾上挂着“江市四中”几个大字的牌子周围，印有金龙翱翔的图案。

鱼跃龙门吗？

姜桃稍稍扬了下眉，提起了点兴趣。

一个简单的校门居然都能设计出鱼跃龙门这样的花样来，可见四中能成为重点高中也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起码第一眼就给人一种认真负责的态度。

高考过后，有才者鱼跃龙门，借的是他们四中的鱼塘。

显然旁边的祁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唇角微勾，和姜桃一起走了过去。

来参赛的学生很多，代表着几大高中，数学竞赛出题组的老师都是江市有声望的老师，竞赛排名的含金量很高，不仅代表着学生的实力，也代表着参赛学校的荣誉。

或许是怕光靠校内负责的老师忙不过来，四中还特意挑选了几个学生会的同学来帮忙，七八个男女生在校门口负责登记。

一行人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一个戴着眼镜的胖男生给拦了下来，男生看了他们一眼，“学校今天不对非参赛人员开放。”

季杨舌尖顶了下后槽牙，“小弟弟你看清楚点儿，我们是来看比赛的，代表学校来的。”

男生狐疑地看着季杨，没等他说话，一个短发女生走了过来，教训似的看了男生一眼，“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闲杂人等赶走就可以了，干嘛和他们说这么多废话。”

季杨舔了下唇，“不是？”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

女生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穿着清新灵动的姜桃身上，女生冷哼一声，“你们这种靠凹学霸人设吸粉的网红我见多了。”

“你们之前的几波已经被赶走了，四中不是给你们提供名气流量的地方！”

“立人设，考进来再说吧！”

由于出题组老师都是挂名的特级教师，今天的竞赛活动还有不少江市的记者过来报道，还有可能上当地新闻，有流量的地方就少不了蹭热度的人。

先前已经来了很多想蒙混进去直播的小网红了，本来活动就人多，他们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应付这些人。

何况一行人几乎都是颜值能打，个高腿长，看上去就像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男高女高，他们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拨人也是蹭流量的小网红。

周阳最爱管闲事，看不得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瞎说一顿的人。

凭什么说他们长得好看穿得漂亮就是立人设的学渣啊？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什么只有看起来板板正正戴着厚眼镜片的才是好学生的这一套，有意思么！

周阳要为像他们一样好看的学霸讨回公道！

她咬了下唇，气势汹汹地走上去，正要和短发女生对峙，短发女生看到她后突然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女生冲她挥了挥手，“你一看就是来参赛的学生不是网红，快进去吧。”

周阳：“？”

一脚踩到油门后却被迫刹车了？

周阳还是第一次在别人认可她是好学生的时候没那么开心……

她怎么就不能是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