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水的见青被呛到,她接过盛宴贴心奉上的纸巾:“怎么可能。”
他都没有提到祁正寒的名字,但她心虚。
“也是,他不会有太太。”他低声地说。
苏见青看向盛宴。
他不再和她交流,又侧过身与另一边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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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苏见青跟着祁正寒的车走。他没有那么好心送所有的女大学生回家,只有她荣幸万分,乘上他的车。
苏见青上车时,祁正寒正合着眼,倚靠在车座。他的西装领带仍然一丝不苟熨帖在身。倦颜苍白,好似就这样躺着半分钟已经睡着。就连睡颜都这样优雅俊美。
她注视着他休憩的姿态,又回忆了一番方才在桌上盛宴对她说的话。很荒唐的想起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苏见青失笑。
她的苦笑声让他掀起眼皮。
他说:“好累。”
她问:“累什么?”
祁正寒睨她一眼:“来回折腾的不是你。”
车子行驶在陌生的车道上,因是黑夜,苏见青也判断不出这里是何方地界,他似乎也没有吩咐司机往哪一边走,苏见青问:“你家住哪里?”
祁正寒说:“东城区。”
“你是皇帝吗?”她讲了个冷笑话。
他竟然也能接茬:“你是皇后。”
“才不要,管理六宫好累。”
祁正寒忍不住笑:“我是只有一个妻子的皇帝。”
苏见青惊讶看他:“不当演员真可惜啊,假装深情你好在行。”
他笑得开怀。一时间倦意全无。
到了岔路口,司机问道:“祁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祁正寒说:“送苏小姐回家。”
苏见青看着外面倒退的树木与霓虹的光影。车内暖气让她的眼镜起了雾,只好再一次摘下。眼镜被她搁置在口袋里。
然后,苏见青握住祁正寒的手。
他的手指已不像上一回那样冰冷,但仍然没有她的暖。她轻轻牵住他,食指的指腹沿着他的指,慢慢滑向男人的掌心。没有什么规律,一圈一圈地绕。
心里发痒,他用力回握。一下将她脆弱的指折在掌心。
“老何,”祁正寒吩咐司机,声音粗沉沙哑,“在前面胡同口停一下。”
老何应了一声,很快将车拐进狭窄的胡同。
祁正寒打发道:“抽屉里有烟。”
老何打开抽屉,取出烟盒:“好嘞,我出去抽一根。”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车内陷入令她惶恐、忐忑又紧张的平静。
视线交汇,但都不再是那般心绪安稳。
这里不见灯盏,只有居民楼的小红灯笼,隐隐映照天上纷飞的大雪。
冰块沉厚积在梁上,它听见暧昧。老大爷的鸟在笼中踱步,它看见欢愉。雪花拍打车窗,它误入男欢女爱的人间。
有人抱在一起热吻。
亢奋、狂乱、浮躁、久不停息。
锁住她的是滚烫的唇,扰乱她的是长驱直入的舌,入侵她的,是男人身上冷冽清香。
她赊欠了一些东西,得到了那个角色。成人的欲望,自然要等价交换。
此刻他捉住她,要她一点一点偿还。
就从今夜开始。
男人的手越界地抄入她的外套,隔着薄薄线衫紧拥她纤弱腰肢。苏见青的风衣半边被掀落,她单薄的肩骨抵在他的西服外套上。手指被他紧扣。乌黑的中长发凌乱散落在肩,白皙的脸上红晕渐起,一贯清醒自持的眼中只剩一片坠入情.欲的迷蒙。
他将她的苍白嘴唇吮出红痕。
心跳脱缰。苏见青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被他搂在怀中,心不在焉整了整衣衫。
祁正寒替她擦拭唇边水渍。
微微睁开眼,一个连带的吻印在她的颊边酒窝。
他喉结轻滚,说:“我忍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