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部落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被木部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鸭黄左腿被利爪抓伤,隐约见骨。
他费尽力气,终于从猫云手上逃出。
鸭黄怎么都想不到,泽部落会被木部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是有食人族祭司的血,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让木部落的兽人战士喝下去。
鸭黄绝望的看向大黑。
巨兽。
为什么木部落能够让巨兽听他们的话?
如果不是这头该死的巨兽捣乱,泽部落早就胜了!
大黑挥动巨木树,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鹅木和蛙四此时已经精疲力竭。
“鹅木,你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兽形都维持不住。”
蛙四的两条后腿疼的要命,每一次蹦跶,都要忍受撕裂般的疼。
鹅木也在咬牙坚持,但是他对此毫无办法。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跑,一刻都不敢停下。
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成为兽人到现在,鹅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他甚至都没有攻击到巨兽,一下都没有。
“鹅木你哑巴了吗?快回答我!”
蛙四觉得自己的腿快要蹦断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停下。
巨兽手里的树那么大,疼也就一瞬间的事情,总比现在活受罪好。
鹅木压根懒得回蛙四,他也回答不了。
大黑打地鼠游戏玩累了,将巨木树扛在肩头,准备给予二人致命一击。
鹅木抓住大黑这一瞬的停顿,对着蛙四大叫道:“快跑!”
在生死关头,蛙四倒是听话的很。
二话不说就铆足劲逃命。
鸭黄见到狂奔而来的鹅木,以为对方摆脱了那头烦人的巨兽。
惊喜道:“鹅木!快将食人族祭司的血给木部落的人喝下去!”
鹅木根本来不及回头,口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嗓子又疼又干。
他忍着不适,边跑边提醒泽部落其他人。
“快跑!别打了!”
鸭黄雀跃的心情瞬跌至低谷,跑?
不,这是逃。
“鹅木你在说什么!战斗中兽人战士是不会逃的!”
话音刚落,鸭黄就觉得自己的脖颈处一凉,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疼痛。
天旋地转之后,鸭黄模糊的视线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站在不远处。
只是身体上没有脑袋。
择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眼看向脚边身首异处的鸭黄。
“你逃不掉。”
鸭黄意识到自己要死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想将杀他之人的面容刻在脑海中。
可是此时的他,已经什么都无法看见。
择用兽皮擦拭干净匕首,冷峻如煞神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暖意来。
虎啸见泽部落那群人要跑,想带人追上去。
大黑也因为自己贪玩,让两人跑了,心里害怕沈浓会骂他,不给他肉吃。
扛着巨木树也一副急吼吼要追的模样。
择出声制止道:“别追了。”
虎啸不解,“干嘛不追放他们跑?”
随后,虎啸又一副了然模样,“择你是不是还把他们当自己的部落?舍不得...”
舍不得他们死...
择抬眸,满眼的戾气。
兽人对危险的敏锐,让虎啸不敢再说下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继续说,择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们受伤还死了人,再追就会和我们拼命。祭司不想我们死,所以别追。”
择说完后转头就走,他想要快点见到祭司。
虎啸才不信择说的话,他还是想要去追。
那些人都受伤了,放跑了多可惜。
兔风蹦到虎啸身边,手上提着两个泽部落人的尸体,“我说你力气是不是用脑子换来的?”
虎啸不满道:“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
兔风不接他的话茬,而是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去追?”
“是。”虎啸痛快承认。
他见兔风手里的泽部落人尸体,皱眉道:“怎么?你是不是信择说的话,不想去追了?”
兔风直接用实际行动表达,他径直越过虎啸,“我不是信择,是信祭司。”
“祭司从来没说过这些话,你就是被择打怕了,所以什么都听他的。”
虎啸虎爪一拍,尘土飞扬,他气呼呼的看向后面的猫云几人,“你们呢?”
猫云舔舔爪子擦耳朵上的污垢,“虎啸我问你,祭司有将他的神器给任何人用过吗?”
“有。”虎啸想了想说:“择就是用祭司的神器杀了两个泽部落的人。”
“整个部落,祭司只给择用过神器。”猫云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木部落方向走去,“所以兔风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