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行了,我心口疼得厉害!”
旁边的人一见他满脸难受,忙空出了一片地,还有人蹲下想看看怎么回事,“快去找个大夫来吧。”
长着鹰钩鼻的男人穿过人流走了过来,语气很是焦急,“没事,老毛病了,我带他回家歇歇就好了,不用打扰你们,快去坐吧。”
说着他就搀扶起地上的人,想往外走,其他人见他们是熟识的样子,便也都散开来了。
两人没说话,只一步步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看守的人却没让开。
跛脚男人见状叫唤地更痛苦了,鹰钩鼻男人也哀求道:“麻烦让让,我兄弟犯病了,得赶紧回家。”
有人不忍心,微微侧过了身想问问能不能找大夫,却露出了空隙,这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就准备冲过去。
正在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阵脚步声,然后一群家丁把他们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隐隐约约还有女子清脆的声音。
“拦住他们!”
——
发生这样大的事,宴席一结束,贺清立刻就告知了其他人。
谢院长还在回味那鸡丝凉面的味道,想着之后再让木恬做一次呢,却知道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
他连送客都顾不上了,带着人匆匆赶到后厨,就得知下毒之人已经被捆了起来,正在审问呢。
没错,弄琴身边跟着的小丫头,正是换了衣服的木恬。
当时差点就被下毒者抓住了空子,是她感觉不对劲,及时让家丁出手,才把人抓了起来。
那两人武功很不错,当时就想反抗,但家丁人数众多,还是占了上风,最后抓住时他们还想咬舌,却直接被卸了下巴。
听完这些,谢家父子就去了关押他们的地方,这两人绝对是硬茬子,嘴怕是不好撬开。
至于木恬,则被人恭恭敬敬请到前厅,见到了贺清和谢夫人。
谢夫人知道厨房发生的事之后,差点没晕过去,此时心里还有些慌,见木恬过来,却强撑起身子,拉着她的手连连道谢。
一边的贺清稍稍好些,她知道得早,也猜测汤过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白大夫说的毒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如今贺清看木恬就跟宝贝一样,只觉得自己是上辈子积德,才遇上这么个福星。
原本只是想着请人来做个菜,却阻止了这么一场可怕的祸事。
木恬温声安慰了谢夫人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对着儿媳道:“阿清,你把东西拿上来吧。”
贺清点点头,一个丫鬟就端上个托盘来,上面用布盖着,掀开后是整整齐齐的银锭子,亮闪闪的光泽看得人眼晕。
“木小娘子,你对我们谢家的恩情,实在是偿不清,这点银子就算是小小的谢礼,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知贤书院,谢家绝对义不容辞。”
银子看起来是俗了些,但她知道木恬家中情况不好,否则也不会出来摆摊了,什么古玩字画也没多大用处,银子反而是最合适的。
这一盘子满满当当的银锭,至少有几百上千两,木恬哪里能收。
谢家虽是百年世家,但族中多是读书人,没人从商,出仕的也是小部分,家产都来自于一代代置办下来的土地、庄子等。
而且知贤书院名气大,收的束脩却不高,对于一些家境贫寒的学子,甚至会有补贴,所以谢家的现银还真不一定有多少。
木恬自然也不是圣人,她考虑的还有一点,银子可以赚,她也有这个自信,但对谢家的恩情却是无价之宝,不能这样轻易就勾销了。
至少,得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她态度坚决,贺清劝不过,只好让人把银子拿了下去。
但这次全靠木恬,谢院长才逃过一劫,没个表示总是有些不安,贺清想到之前的事,心里冒出个念头来。
“不如这样,谢家有间临街的铺子,上下二层,正适合开酒楼,木小娘子不肯要银子,那就以这铺子作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