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跟白蹊进屋。
白蹊穿好衣服,将发带交给池渊,往铜镜前一坐,背对他。
池渊帮他解开头发,掏出备好的梳子。白蹊见了,笑道:“渊大夫是有备而来吗?”
池渊耳朵又是一红,打个马虎眼,敷衍过去。
白蹊的头发黑且顺,池渊从发梢梳到发尾,经过后颈风府穴时,故意停了一会儿。
此时,他若出手攻击他此处穴道,不说必死无疑,失去反抗能力却是定然。这么近的距离,饶是最厉害的高手,亦难躲过。一个习武之人绝不会把这么危险的空门随意暴露给一个不信任的人。如此说来,要么白蹊不会武功,不懂这些。要么白蹊会武功,但绝对信任他,对他毫无防备。
“渊大夫。”白蹊透过铜镜注视他,“梳好了吗?”
池渊连忙帮他把鲛绡发带绑好:“好了好了。”
白蹊对着铜镜照了照。白色发带搭配他一身白衣,再衬上发带上的暗蓝色条纹,有种相得益彰的好看:“多谢渊大夫的礼物。”
池渊见他这般坦诚,不觉为刚才的试探深感愧疚,道一声:“抱歉。”
“为何道歉?”白蹊问。
他自然不好说明原因,尴尬道:“没什么,我先回去了,小少爷好梦。”
白蹊跟至门口,见他跑太急,又险些被裙裾绊倒,莞尔一笑,低声道:“好梦,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