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宿谏容:“我给你稍微改一……卧槽?你捆我做什么?!”
魔教教主也不知开了什么机关,宿谏容只觉手脚上的铁索收束。他整个人被狠狠地拽起来,“大”字型地吊到了半空中:双手高束,没有拢紧的长衣散开来,露出宿谏容只着衳的结实长腿。
宿谏容:“……”
魔教教主后退几步:“没想到……走火入魔还喜脱人衣服。”
宿谏容:“……”
教主:“前辈你好,前辈再见。”
宿谏容:“……啊不是,你先放我下来!”
魔教教主不理他,只捡起地上的大氅,火烧屁股般飞快离去。等这抹“五彩斑斓的黑”完全消失,石牢的机关这才缓缓松动。
宿谏容:……
魔教教主一溜小跑,披着大氅回到玄武崖上的殿宇中。殿内有一面一人高的铜镜,他蹙眉看向镜中:黑衣黑发红眼影,墨唇墨眉紫披风——自古以来的魔教教主都这么穿。
教主抿了抿嘴,只当宿谏容入魔在胡说。
又过了几日,作为一介剑痴的教主还是抵不住精妙剑法的诱惑,他重新揣上了一瓶美酒并二斤烧牛肉,沿着栈道又摸入石牢中。
乍看之下,铁栅栏后竟没人。教主大惊!闯入后,才发现墙壁上的铁索一气儿延伸到了泉水中。
教主松了一口气:……原是在盥沐。
放下托盘,教主闲来无事地细观石牢两侧的剑痕——宿谏容不愧是昔日武林第一人,剑法集百家之长。
他正看得入迷,脚踝上却倏然传来诡异的湿热之感,教主低头,却正巧同宿谏容凫水而出的眼眸撞上——
只这一眼,就叫教主瞬间耳廓微红、鼻尖冒汗:那宿谏容结实的被水润过,白色的热气氤氲在那紧致腹肌上。一连串的水珠从蜿蜒而下,顺着两侧缓缓落入水中。
教主呼吸一窒:原来剑道高手的身材这样好。
他不敢再看,便移了眼神往上,却又瞧见宿谏容一张脸——眉峰微挑、眼眸深邃,鼻尖一抹晶莹水珠下坠到一张仰月弯弓唇上。
那唇的唇角微微挑,耳畔落下宿谏容一声轻笑。而后,脚踝上的热气重了些、他只来得及低呼一声,就被宿谏容拽入了水中,呛了好几口水,教主感觉到有一双铁臂箍住了他的腰。
宿谏容不客气地扯了他身上外袍、还用那柔软的裘绒大力擦他的脸。
教主:“唔唔唔?!!”
宿谏容促狭地笑,满意地看着被自己剥得只剩里衣、脸上油彩也卸干净的人——
他的眼光没错,这魔教教主本是个美人。
古代哪有眼妆。
去掉这不伦不类的红眼影和难看的浓眉后,露出原本淡如剑的眉形来。饱满的唇谷露和微微上翘的唇颌线,被水润泽得十分软嫩好看。只那双狭长的凤眸讶异又慌乱,眼角还因为呛水而带上了一抹红。
没由来,像极了宿谏容家里那只、被他突然拦腰抱起来洗澡的小灰猫——委屈巴巴又茫然无措。
宿谏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这一笑,便叫魔教教主找到了机会。教主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飞快地摁下机关,再次毫不客气地将宿谏容吊到了半空中。
宿谏容:……
铁索是特殊材质,他挣不脱。
上次他好歹穿着一条“内裤”,这次,他在洗澡……
月色皎皎,蛋蛋森凉。
宿谏容气笑了,他张口欲骂,却又瞧见那魔教教主整个人湿哒哒的:细白手指紧紧攥着领口,浑身颤抖、面色绯红。
宿谏容:“我说,你这么喜欢捆绑普雷的吗?”
教主:“……?”
宿谏容:“年纪轻轻的,思想怎么这么下流龌龊。”
教主:“……”
宿谏容意味深长:“持靓行凶可要不得。”
教主:“……”
教主:“……叨扰了,我还是等前辈心绪稳定些再来。”
教主:“前辈再见。”
看着一骑绝尘消失在铁栅栏外的人影,宿谏容眨了眨眼睛,还是忍不住:“不是,你回来,你那样的打扮真的暴殄天物!”
山谷寂静,寒月凄凄。回应他的,只有一片黑暗中的寒鸦啼鸣——
宿谏容:“……”
宿谏容:“还有,你来都来了,怎么不把好酒好菜放下再走?”
宿谏容:“再说,大美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半晌后,机关咔咔作响,终于将宿谏容放下来。
宿谏容看了看角落里又馊又硬的倆馒头,蹲下来,挠了挠头:唔,有一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