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千万不要这般,你的头疾都还没好。”
“不碍事,是要去看一看的,你回去时,去陈府跟我潇二哥说一声,叫他把你家灯笼召回去,你母亲一人在家,家里是要有人伺候的。”
“谢大统领。”
乐山跟闻铃一道往外头走,过了一个院门,隔着半个小院,在前一个扇门的院墙边看见了沈璞。
沈璞正在与身边人说事。
迎面相互就看见了。
这时小院格外静,乐山听见了院里丫头扫地频繁的擦擦声,似乎,还听见了屋檐上往下水滴的声音。
与他对视了一眼。
他先撇开了视线,让身边人退了去,他自己,则也转了身,很快的,领着扶九,就消失在了院门处,乐山追着墙壁看去,几个露风的窗口,看见了他经过的身影。
他今日装束清简,没戴玉冠,没拉头绳坠,只简单插了一枚玉簪。
再然后,便是连头顶的玉簪线她也看不见了。
他走掉了。
“大统领,大统领。”闻铃唤她。
“走吧。”乐山道。
闻铃说齐深着人来找她,没想到这时,她自己就出现在了府门口。
一点儿也不避人耳目。
“郡主,你怎好找到这里了。”
齐深一脸憔悴,说话哑声,“我本也不想来找你的,早上刚听说你们公府事情多,都闹到了府衙,但这个时候了,我不来找你,我还能找谁呢。乐山,我头疼,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头也疼,是真的在疼的那种疼。
但她问,“公府出了什么事,是小侯爷的事么,怎么还闹到了府衙。”
“是呀,你家的事,你怎会不知道,眼见着都传开了,你家侯爷昨夜里压了一个人到府衙,说是那人粹毒意图害人命,给放到牢里审去了。小侯爷这遭,在京城里,我是头一回见,没见过哪家有恶奴,是主子亲手扭送至衙门的,怕是那毒妇,她犯了沈璞的大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