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艳倒是不偏帮谁,保持着中立的立场,开口道:“以我这段日子对姜小柏的观察,他不是坏人,只不过有点缺心眼罢了。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绑住你,不过你也是的,一下又说要去上海当编剧,他只不过是怕再次被你抛弃。”
以琳不乐意了,说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你还帮着他来说我?还说自己没收他好处!依我看,姜小柏这小子,他才不缺心眼,他腹黑着呢,他是吃定我心软,不会去堕胎。他肯定一早想好了的,说不定,在我提出要辞职去上海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冯丽艳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也是要当妈的人了,别只说别人,不说自己。你就说说你吧,和姜小柏谈恋爱,谈了一年了吧。说辞职就辞职,说分手就分手,将心比心,要是姜小柏为了事业,就这样把你抛弃了,你不得说他是渣男吗?”
以琳有些疑惑地看着冯丽艳,眼神迷茫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好像还鼓励我去上海追梦来着,怎么突然就换了一套说辞?”
冯丽艳说道:“那时我不也没谈恋爱嘛,再说我那时完全站在你的立场,又有自己的私心,自己不能去奋斗,想看着你成功,所以才支持你去上海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既然决定和姜小柏结婚,又怀了孩子,考虑问题不能只考虑自己啊。”
以琳直勾勾地看着冯丽艳,把她看得发毛,冯丽艳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
以琳说道:“我想看看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才一段日子没见,好像你换了个人似的。”
冯丽艳说道:“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人都是会变的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这都分别多少个三日了。”
两人说着话,张松风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喝茶,以琳和冯丽艳一番对话之后,倒是觉得自己心中的郁气消散许多。
以琳问道:“老冯,蒋老这都是怎么调教你的?怎么短短一段日子,你的观念就变得这样大,以前你不还很愤青的吗?”
冯丽艳一边剥着碧根果,一边说道:“他对我可好了,既是恋人又像父亲,把我从小缺失的父爱,全都补偿回来了。重要的是,我从他身上,学到了看待问题的角度。”
以琳颇感兴趣,说道:“哦?那你也跟我说说,我也跟蒋老取个经。”
冯丽艳说道:“说起来简单得很,那就是做人不要太自我。你看老蒋,办了大半辈子的厂,早就赚够钱可以退休了吧?可他还每日照常上下班,天天去厂里忙活。有一天我就问他,为什么不在家种种花草,安享晚年?”
以琳问道:“为什么呀?”
冯丽艳说道:“他说怕把厂子交到别人手里,新的厂长克扣员工。你想啊,现在老蒋请了一些残疾女工,员工的福利待遇也是上好的。你看看江城,像这样的老板少之又少,那些老板,一个个的,都想着怎么把员工榨干了。十二个小时倒班的岗位多的是,还有三班倒的,多少员工上夜班,老蒋的厂里,可没这一套。”
以琳说道:“这点上,我倒是佩服蒋老的,不过不光这点,蒋老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特别伟光正,这个人心不古的时代,大多数人都逐利,蒋老却难得的古道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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