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这小子咬人真疼。]
她面上镇定,心里逼逼赖赖,这话再次传入顾承泽耳中,他牙痒痒得厉害,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属下来了,他放松了力道,让云渺松心一狠,脑袋倏然后仰,把自己脸蛋上的肉从对方口中扯出来。
“啵~”
云渺松虎躯一震,震惊抬头:“你还啵我?”
“胡说,我让你退了?”
顾承泽快速把人松开,退步于数米外,捂着嘴干咳,全无刚才的镇定,又是一个娇娇弱弱的美男子,并且一副他是受害者的模样,对卫策抬眼皮:“衣服。”
卫策这才注意自家主子衣衫不整,大惊失色,快速褪去自己的外套给主子披上,那架势好像慢一步顾承泽会死一样。
呸!
云渺松捂着脸在心中不耻,明眸瞪一眼顾承泽狠声狠气:“这事没完,给本宫等着。”
她弯腰捡起早落在地上被踩了好几脚的红色面纱,又扫一眼河边偷懒的白猫。
“你是继续,还是跟我?”
当然是跟宿主。
白猫一头扎进河里,透心凉,甩了甩脑袋恋恋不舍哒哒哒跑到云渺松身边,亦步亦趋跟着。
开玩笑,不跟着宿主还跟着那反派吗?
这反派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指不定啥时候把自己作死,珍爱生命,远离智障。
云渺松本来是来冲凉的,谁晓得带一股子闷气回去,今日之事,谁都不曾向外传,彼此把冲突记在心里。
第二日一早,他们上了马车,在外人看来,没任何异常,都不曾注意到他们,然而在中午之时,长公主殿下突然放话:“镇北王世子舟车劳顿,让太医去看看,莫要出什么事。”
皇上出行,自然什么都要准备周全,尤其是宫中太医,此行带来一大半,几乎有丰富阅历的,都带来了。
对于这事,之前的老太医很熟,他是惯犯,长公主话一出,他就知道要怎么做,当下对其他太医一阵挤眉弄眼,开始安排注意事项。
药效不一定要最好,但一定要最苦的。
其他太医诧异:“郭太医,此举何意?”
老太医伸出瘦弱满是褶皱的手,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测:“你们不懂,这叫先苦后甜。”
“……”
第一次听说先苦后甜还能这么用,涨知识了。
于是,众太医趁着休息时间,开始捣鼓清热解毒去火的药,端上了世子爷的马车。
郭太医知道顾世子的尿性,不用云渺松提醒,就主动找上了镇北王。
当顾承泽刚一出马车,就遇见一群太医以及自家父王的死亡凝视,他苍白的脸色死气沉沉。
余光瞥向某个方位,顾承泽心里冷冷一笑,忽而朗声道:“多谢长公主厚爱,承泽铭记于心。”
话落,他端起碗一饮而尽。
朝中官员数百人,侍卫数千人,距离较近,这话自然让所有人都听清了。
他们暗叹,长公主果然对顾家世子余情未了不死心,不过……
这关照是不是过于严重了?
只见顾承泽刚干了一碗,太医们又续上。
“上一个是清热去火,这个是滋阴补阳,这个对气血有好处,这个……”
滋阴补阳?
咔嚓!
碗成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