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在自家老爹面前,没个人样,歪歪扭扭瘫在椅子上,听到这话,他咸鱼姿态一顿,随即漫不经心道:“能有什么心思。”
话虽如此,他脑中却不自觉浮现那日的场景。
小姑娘被他死死压在椅子上无力挣脱,布条蒙在眼睛上面,露出白皙的下巴给他咬,一口下去口感甚佳……
和桃一样,好似能啃出水来。
想着想着,世子殿下不自觉摸了摸嘴角,自从那日回来,总感觉牙痒痒。
他疑惑,莫不是咬人还会上瘾?
不论顾承泽心里怎么想,脸上还是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顾宏没发现弊端,只当他是认真的,便也跟着认真起来。
顾宏:“既然你没心思,就离公主远点,她年纪小,之前被你的皮相迷昏了头,时间一久,就不会在惦记你,先皇去世,公主也不容易,上两天还有宵小之徒对她图谋不轨,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你莫要再雪上加霜,避暑,你还是别去了。”
宵小之徒·顾承泽:“……”
他稍微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你明知道,我身体不好,天气热了,指不定怎么折腾呢,她长公主尊贵,我便要让着?”
凭什么,就去。
顾宏语塞一瞬,有些犹豫。
确实,自家多娇气,当爹的还不知道吗?
若不去避暑,指不定回来的时候扒拉他一下,都臭了。
“罢了,你去可以,但不可见她。”免得又祸害了人家春心,哎,这幅德行,怎么就有人喜欢呢?
镇北王幽幽看一眼自家儿子,长叹一声走人,边走边想,怎么就把小时候乖巧懂事的孩子养歪了呢。
被N次嫌弃的顾世子同样看着老爹的背影,苍白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就不。”
管得着吗,就因为那女人喜欢他,所以他要夹着尾巴避开?
不可能!
于是第二日一早,世子殿下堂而皇之搞了个十分张扬的马车,马车外面包裹着一层奢华的沉船木,上面雕有花纹,中心镶嵌细小的金丝,光线折射过去,甚至反光,尤其是顶部明珠在阳光下瓦亮瓦亮,恨不得昭告天下,这是镇北王家的车。
若不是有皇上的马车压着,估计他都恨不得用龙椅打造。
几匹血汗宝马,硬生生沦为拉车的,迈着小四方步,幽幽来到队伍中。
隔阂老远,云渺松便看见了那骚包的家伙,狐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破马车,又瞅了瞅别人家的公子哥,哪个不骑着大马,昂首挺胸,反观顾承泽,如果不是知道自家弟弟没娶妃,还以为对方是娇生惯养的宠妃娘娘呢。
像是似有所感,马车那边的帘子掀起来,露出一张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的脸,男人本来神色恹恹,但在见到云渺松的时候,微微扬起下巴,薄唇挪动几下,没出声,可是……
云渺松炸了。
靠!
如果她没看错,那厮在说:离我远点。
她:“???”
说的好像谁愿意看见他一样,要不是他搞个那么闪瞎眼的马车,她会看他一眼?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