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找到金东陆时,他正要去找范大宽诬陷自己。
“大哥,等一下。”
“哦,是贤弟啊,什么事这么急,怎么哪天还没尽兴呢,今个还打算带哥哥我去哪里玩啊?”
见到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叶凌,金东陆有点诧异,微笑问道。
其实昨个他也曾纠结过。
毕竟叶凌又是请自己逛妓院,又是请自己赌坊耍钱,甚至都成结拜兄弟了,都这么有情有义了,还诬陷他的话,也太不当人了。
不过到了晚上一想,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了。
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自己下任门主的位置都坐不稳了,还管什么结义兄弟,就是亲兄弟也照阴不误。
想到这里,他更是发扬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
亲自跑到山脚下,用武力逼迫了卖小人书老头服毒自杀。
这会儿微笑,多半是笑里藏刀。
“哥啊,我昨晚做了个梦太吓人了,我记得那天哥哥你说过会解梦来着,这不找哥哥你解梦来了吗?”
叶凌也笑,跑出小屋时他还杀气腾腾呢,这时也玩起了笑里藏刀。
“到底是啥噩梦啊,一大早就过来找哥哥我解梦,贤弟,我看你也不像胆小的人啊。”金东陆好奇。
“昨晚那梦我都不想说了,你说我是缺了哪门子心眼,竟然梦到哥哥你背刺我,害的我被人捅了好几刀;早上一醒来,我的心就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哥你不会真的要背刺我吧?”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金东陆一眼。
那一眼是四目对视。
金东陆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慌忙侧过头,走到一旁。
“梦都是相反的,咱兄弟俩烧过黄纸,斩过鸡头,我怎么会背刺你呢。”然后他更是手指苍天,信誓旦旦说道,“我金东陆对天发誓,要是背刺兄弟你的话,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大哥,你这么发誓,是不是太重了一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说着,叶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金东陆被这一眼看的更不是滋味,这时一挺胸膛,郑重说道:“反什么悔啊,兄弟你对我这么好,我还背叛你,那我还是人吗,就算不得好死,那也是咎由自取。”
“哥我还不信你吗。”听他如此慷慨激昂,叶凌还真有点信了邪,这时问道,“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这不山脚下那卖小人书的老头死了,我通知门主,晚上吃席。”
“死了,昨个见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叶凌故作惊讶不解。
“早上我看过了,那老头是被人毒死的。”
“哥,那你知道是谁毒死了那老头吗?”叶凌突然咳嗽了一声,语气重了三分。
“我当然知道是谁下的毒,这不去向门主报告这事了吗。”金东陆撇嘴,看着叶凌,忽然有些愧疚,不过心里却道,“老弟啊,你也怪不得我,要是不诬陷你毒害了上脚下那卖小人书的老头,说不定下任门主就不是哥哥我了;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想到这里,他竟莫名有些得意。
“哥啊,你衣服上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脏?”叶凌脸色微微一滞,这时绕到了金东陆背后。
“脏吗,那麻烦老弟帮我把那些脏东西弄掉。”
“好嘞。”叶凌伸手在金东陆背上拍了几下,趁着他没注意,悄无声息的将那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后背。
这一匕首下去,金东陆虽没当场殒命,但也差不多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