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薄曜盯着他看，“不是身体问题，是什么？”

薄裘嗫喏着嘴唇，倒退半步。

“如果你没什么想辩解的，那你可以走了。”薄曜道。

“不！”

薄裘急急说道：“我不是身体问题，是……精神压力大而已！”

最后几个字，薄裘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薄曜定定看了他数秒：“小裘。”

“是，义父。”薄裘垂着头，比起在别人面前的不可一世，阴郁难以靠近，他在薄曜面前，更像个寻常晚辈。

“你已经很累了。”

薄曜道：“好好休息吧。”

“扑通！”

然而，薄裘却忽然跪下，他抬头，向来镇定的脸庞上，出现了名为慌张失措的情绪，就好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他颤声开口：“义父，你不要抛弃我，我不需要休息，我可以好好工作！你不要丢下我……”

“小裘！”

薄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站起身，将薄裘从地上拉起，“我从未想过要抛弃你！我也好，妍画也好，天赐、小轻，都不会因为你不在集团内工作，为薄家效力而丢下你！你早就是我们的家人了！即便是什么也不做，你也是我们的家人！”

薄裘半晌不说话，仍是那副可怜的模样。

“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

薄曜沉声说道：“现在开始，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吧，不要再因为觉得背负上了我给你的恩情，就将自己所求的一切都抹杀！”

“我……”

薄裘张了张嘴：“我没什么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待在这里工作……”

“不要再骗自己了！”

薄曜放开了薄裘，抬高了声音：“从你喜欢萧家那孩子开始，你就有想要的东西了！你现在做的一切，都不是你想做的！你一直逃避的，才是你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