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虽然昨晚慕容清表现出了对于顾怜枝的极大成见,不想过了一晚,竟然开始心安理得的听从了对方的意见了。
叶小丁算是明白了,昨晚书生看似在紧张自己,实际上是在跟顾怜枝闹别扭而已,一面口口声声的看不上人家似的,但又忍不住与对方对着干,也不知是不是学了哪个戏文中的老套桥段。
三人今个又到了衙门,找到了昨天才见的潘越,这捕快虽然年纪不大,人极为稳重,见三人造访,十分礼貌殷勤。
“其实这衙门里的茶叶还是不错的。”潘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这话,似在欲盖拟彰。
胡不归端起茶碗喝上一口,果然不是什么正常的味道,尝着像是发了霉,索性放下茶碗,直接询问道:“实不相瞒潘捕头,今天我们过来是有事情要请教。”
“哦?”潘越端起茶碗刚闻了闻就连忙放下,说道:“有什么事,道长尽管说。”
“我们接了这任务,不知从何入手,还请潘捕头指点一二。”
潘越听了这话爽朗笑道:“道长说笑了,若我没有说错的话,这榜既然到了你们的手里,理应就是该你们管,现在求助于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不,潘捕头总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胡不归淡淡说道,目光平静,让人看不出所想。
“既然道长都这样说了,在下若是知道什么,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胡不归拍手称道:“那请问咱们城中为何不见女娃?”
这话说完,潘越楞了一下,突然笑了,心想自己一个不谨慎竟然着了这道士的道。不过既然说了知无不言,现在该如何推脱?
“看来道长对于这事确实费了心思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瞒了。”潘越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这景阳城一直延续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那便是男子不得与本城女子结亲。”
“是不得,还是不能?”胡不归追问。
“是不得,”潘越这才了解到眼前的道士并非好糊弄之人,只好将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了。
“道长的猜测没有错,我们景阳城中男子皆要娶外城的女子,多年以来,鲜有违抗,当然之所以不去抗争这事,则是因为凡是生下了女娃子,都要按照规矩抱到湖里溺死。”
话音一落,只听到叶小丁“呀”的一声,手下意识的捏住了坐在身旁的慕容清的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起来。
“既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定,那么又为何说鲜有违抗,而不是没有人违抗。”胡不归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