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挑了下眉:“都这时候了,我哪里还有那种闲情逸致。”
“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去找她可发现什么了吗?”我也是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不安。
隐暗暗对我说“她的血液里有一种来自魔族的变异因子,如果时间再久一点,她会变得和那个李华一样。”
“李华不是被魔族同化了么?”
“不是同化,是繁殖!魔族把人类当成了繁殖的温床。”
我嘀咕:“我还以为你找到了失踪的人的线索。”怎么觉得像是聊跑题了。
隐笑笑:“今天的新闻你看过了吗?”
“怎么?”我拿起手机打开新闻。
什么!有“人”在准备传说中“夜魔教”千年一次的祭月血宴。搞什么!这可是时实新闻,怎么搞成故事会了!虽然我知道确实有血族甚至其他族类,可上万年类似事件都被正史否定了,甚至还有一些“合理”的解释,然后变成了小说家们编写故事的题材。
不对,所谓无风不起浪,有太多事对人类尤其是普通人来说都是未解之谜不是吗?现在就连人类和世界的起源仍存在着很多争论,还有一些生物的出现和灭绝……所以说这类的事件应该不是没有出现过,而是有些事如果解释不清楚说出来必然会引起麻烦,并且以前的讯息传递也没有这么快。
我看完新闻抬眼问隐:“这里面写的是真的么?夜魔女,血宴?是血族?”
隐像是一下子沧桑了许多,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就好像指尖上长出花儿来了似的。
“你怎么不回答我?”
“记得那次我不愿提起的那个人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其实我只是在弟弟和她之间选择了她,因为我爱上了她。”
“那么传说是真的,你因为她才变成了血族?”
隐默然半晌,幽幽地说:“不是她,是我自愿的。”
“看得出你很爱她,那么她也很爱你么?”
隐微微勾了下嘴角:“不,她恨我,从一开始就恨我。”
“一开始就恨你?可是为什么?”按说那时的隐不过是个大孩子,怎么会惹来那个魔女的恨意呢。
“因为圣神剥夺了她很多东西,而同样触怒了圣神受到惩罚的我的母亲,除了被放逐并没有真的失去什么,反而生活得更幸福,所以……”
“所以她恨你母亲,连同你?”
“是的,她真的受了太多苦,没有亲身体验永远无法想像的痛苦,而我虽然变成了血族,却不像她完全失去了阳光。”他闭上眼:“所以,我并不恨她,甚至感谢她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难怪,她叫夜魔女,那么人类真的是那位神创造的么?”我好奇地问。
“就如神与魔一样,一切都是造物主创造的,而这个造物主就是自然,我们都是轮回中的一粒沙,却都想要成为主宰,实在可笑。”隐说罢站起身来:“对不起,有些事我必需亲自去处理一下,我会在这宅邸设一个结界,我离开这段时间请你一定不要离开这里半步。”
我点头:“这次我一定不会乱跑。”我也想静静,整理一下自己乱得不能再乱的脑袋。
一连三天我的生活就像这池水一样虽有涟漪却波澜不兴,而关于血宴的新闻虽然换了无数题目,但内容却和之前没什么不同,渐渐的人们关注和猜测也变少了,而骂媒体博眼球的多了起来。
但我却知道这事并没完,只是不知道什么人发现的,并介入其中,还能将事件的影响控制到这种地步。
“哈喽,这两天我好像都没看到隐先生。”伊芙琳端着下午茶点走过来说。
“他……性格有点古怪,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不露个面儿也不应声,我拿他也很头疼。”本想说他有事出去几天,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哦,这样啊,我说要替他换床品他都不开门呢,可是他不吃不喝的能受了吗?”
“当然不会不吃不喝,他自己会准备,只是浪费了你准备的美餐呢。”我故作无可奈何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许是我准备的饭菜隐先生吃腻了。”伊芙琳说着坐下身抬眼看着我缓缓勾起嘴角:“我总觉得隐先生好像已经离开了呢。”
她的神情看上去非常……诡异,彷佛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从她身体中缓缓钻钻出,我暗暗感到一丝不妙起身想离开,刚迈出一步却发现左脚腕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险些摔倒。
我低头一看,魂儿差点吓飞了,竟然是一条带着黑红相间斑纹的小蛇,看颜色就知道这是条毒蛇,可是好端端的哪来的毒蛇,还刚好缠住了我的脚,而一时间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想不到你当了那么久人类,竟然还这么单纯,你身边那位更是白活了那么久。”伊芙琳的声音突然变了。
我猛地转回头:“是你!”熊熊怒火猛然从我心底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