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接着说:“听她讲,上周末捡到一只小狗,特别聪明伶俐,跟她特别……投缘。对,投缘,这是她的原话哈。据说那小狗刚捡回家就直奔牛远原来的屋子,赶都赶不走,用拖把揍都不肯挪窝。”
江雪几下把碗洗完,出来客厅穿上工作围裙:”后来,她带小狗去体检啊买东西啊,花了小两千呢。她给老公都没花过那么多钱,现在居然舍得给狗花。不行,我得把她发展成我的优质客户!”
江小汀听着出了神……那小狗,这么不要命的往死里碰瓷,多半就是牛远吧。
也好,逝去的又回来了,失而复得,再也不会彼此怨恨了吧。
那叱砂什么时候回来呢……晚上睡觉时没他守在窗前,虽然知道姜皓就在楼下,江小汀总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
“小汀姐——”正思忖着,院子门外传来祁蒙的喊声。
江小汀忙穿好鞋子跟母亲告别,抱着小涌出门,约好8点半和他去南城处理一个新的委托,可不能迟到。
这一周来江小汀的业务颇忙。
两只银虎斑猫的铲屎官席云把她家猫咪学中文的事儿po到了大学城猫友群里,猫友们问了江小汀的联系方式便纷至沓来。
江小汀从没料到,养猫的居然对自家主子的心思如此好奇,养狗的表示很难理解。
大约喵主子还是傲娇多,不像狗傻,一眼就看穿。
周二的时候,她就上门服务了一对小夫妻铲屎官。小夫妻诉苦,说新婚燕尔,小两口每次为爱鼓掌的时候,妻子养了四年的玳瑁喵子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喵子围观时还不是一般的好奇脸,而是龇了两颗虎牙,眼角斜飞,一副吸血鬼的阴森凶残样。
开始两口子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结果,几次之后喵子就怒了。
丈夫但凡作势要啪,玳瑁喵就跳到丈夫脊背屁股上一阵狠抓,把它关到门外它就不依不饶的挠门加惨叫。
总之,为此两口子生活质量严重下降,那倒霉丈夫背上的猫抓痕从肩到臀,足足两尺长。
奇怪的是,只要不啪,一切都好说。喵还是原来那只好喵,亲嘴呼噜踩奶,各种粘人要抱抱。
江小汀憋着笑听完苦主的控诉,一番沟通后,告诉他们那玳瑁喵身上是个老婆婆,大约是女主人的太太太奶奶,辈数已经数不清了。
太太太奶奶那思维还停留在古老的前朝,为自家曾曾曾孙女操碎了心。小两口领了证但是没钱办酒,出去旅游了一圈拍了个婚纱就算结完婚了。
可爱的太太太奶奶怎么咽的了这口气,三媒(彩)六聘(礼)没有,八抬大轿(车)没有,酒席酒面亦没有,家里连个喜字都不见。
可见自家这闺女太傻,让那官人白讨了个便宜媳妇。就此,太奶奶便开始了她的行侠仗义。
在江小汀的建议下,男生翻出了结婚证,再找来玳瑁喵按在猫爬架上,牵着妻子的手鞠躬解释。
太奶奶你看,这是婚书,衙门盖了印的,对,就是现在的临江县衙。我对芸芸一定好,三媒六聘以后一定补上,大雁也会打一只送去给老丈人balabala,就是要等秋天了大雁南归的时候。
当天晚上12点,江小汀就收到了小两口打来的一千元酬金,说是大婚三个月来第一次啪得如此安心,喵子自觉去客厅猫砂盆里解了一小时的手。
还有周三晚上,另一户铲屎官家,主人是一个中年独身的女高管。说半年来家里三只猫咪拉帮结伙,天天两个联合起来打另一个。
还好家里房子大,一只猫占一个卧室。但是主人只要哪天忘了关门给它们隔开,就能打出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