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保镖有些为难,“小姐,还是我进去把人喊出来吧。”
姜善摇了摇头,“不用。”
她觉得没什么可晦气的,便径直走进了屋子。
屋内摆满了祭品,甚至无处下脚。院里一个中年男人在糊面浆,头也没抬就问:“打棺材还是买寿衣花圈?”
传来的却是轻柔悦耳的女声,“我找祁良。”
财叔抬头瞧见三人,眼里除却惊艳,更多是疑惑,可还是带着他们到了后院。
后院很大,堆了很多木头,还有没做好的棺椁,木屑乱飞,锯子咯吱的声音有些刺耳。院角有个清瘦的少年只穿着破旧背心在闷头锯木头,寸头已经湿透,发丝的汗水滴在木屑堆上打出圆点。
宜江习俗讲究入土为安,他应当是在给自己的母亲做棺材。
财叔喊了一嗓子,“良子!有人找!”
姜善目不转睛的盯着祁良,他总算抬头了。
意料之中的绝美五官,可气质冷淡,眼神更是阴郁冷漠,像是不驯的野狼。看向姜善时,充满了敌意。
姜善却不以为意,只作温润的冲他示好微笑。
两位保镖则是立刻上前,恭敬鞠躬,齐声说道:“少爷,我们终于找到您了,先生还等您团聚呢,请跟我们回家吧!”
此话一出,财叔都愣住了。少顷院里便发出毫无避讳的笑声。
“哈哈哈哈!”财叔指着祁良笑道:“良子,财叔我说了借你木头就不会反悔,我信得过你,怎的搞这一出打肿脸,没得惹笑话!”
祁良神色如常,淡漠如冰,语气更是十分冷清,“你们认错人了。”
说罢便继续低头锯木头了。
院内陷入一种奇怪的气氛,姜善却勾唇一笑。
“ 怎么会认错呢?我的弟弟。”姜善缓步朝他走去,轻声反问:“一个月前不是你写信到中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