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坐下,不要这么激动,现在谈的是怀表的事,撤那些陈子麻烂谷子干啥。”
二大爷也帮腔道:“是啊,莫须有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那个大家伙也不要乱传哈,毕竟是人家老秦家得私事,现在不也是讲求个…啥来着,三大爷?!”
“隐私。”
三大爷是小学老师,多少还有些文化素质,平常偶尔客串一下三个大爷中的狗头军师。
“对对对,隐私。今天哪说哪了,出了这个院门,大家就不要再议论了哈。”
押了一口茶,吐了吐茶叶沫子,接着问道。
“刚才说到怀表,你说棒梗弄坏的,有什么证据?”
这时候三大爷也插嘴道。
“对啊,啥证据呢?我刚才透过玻璃就瞅见你拦着棒梗了,打我莫回腰走出来,就看见棒梗躺地下了,这中间发生了啥呀?”
眼见三个大爷有心搅和了这摊浑水,杨铁军也懒得再揪着不放。
关键还是怀表的赔偿。
“当时撞破棒梗进屋偷东西,我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哪成想,这小子滑的不行,趁我一分神,就要逃跑。”
“在这个过程中,我下意识就抓了一下,一把就拉住了藏在棒梗兜里的表链,而另一边的表体则被反应过来的棒梗,死死的握住。”
“这么一用力,棒梗就向后倒去,表体也被拉断摔在了地。”
“要问证据?呐,就在这表体!”
三个大爷目光聚焦在了掉落了玻璃外壳的怀表。
“一大爷你是干钳工的,应该知道,银的延展性和可塑性比铁啥的要高多了,说白了,银子软,小孩子都能捏坏。”
“而且含量越纯的,质地越软,你看看表盘边缘,是不是有握痕,刚才棒梗使了大劲,你们把手型和痕迹对一对就知道了!”
三个大爷仔细摸索了起来,在旁边果然有着浅浅的痕迹,叫过心虚的棒梗,一笔对,刚刚好,手握的性状和痕迹严丝合缝的。
这就没跑了啊,就是棒梗偷窃不成,失手砸坏的啊!
秦淮如也停止了抽泣,看着棒梗和桌子的怀表。
这块表看着可是挺贵重的,也不知道要赔偿多少。
三大爷看着怀表,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之前在咱东三大商场柜台看到过一块国产的,价值得三百多出头,人家这表,一看就是外国货,怎么也得过去老财主家才用的起吧,纯银的一套,打底不得一千大好几啊!”
什么?一千好大几?!
听到这个数字,贾张氏好悬没晕过去。
棒梗这个孙子甚至都不想认了。
要知道他儿子身为二级钳工,一个月工资才38.6元!
哪怕是院里工资最高的一大爷,身为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才只有100左右出头!
一块表,抵人家一年工资了。
这谁赔的起啊!
一大爷也知道自己徒弟贾东旭家里的情况,平常也没少接济他们。
“铁军啊,坏了,不是还可以修吗,你看要是可以,你看这能不能就拿出个维修价,这年月,大家都不容易不是。”
可杨铁军哪能干啊!
合着就你们不容易,我就容易了?
说到底,要没棒梗这出事,我能摔坏这块怀表。
气哼哼的杨铁军不同意这个方案。
一时间,可愁坏了想平事的三个大爷和闹心的秦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