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眸红发的秦苇醒来眨了眨眼,抱住了卫星,双手环住卫星的腰,一头红发在卫星腰间蹭来蹭去,嘴里嘟囔着:“卫星姐姐,我终于见到你啦!我差点就被当成祭品给吃掉!”
卫星拍了拍他的红脑袋,轻声说道:“来来来,说说你是怎么当上祭品的?”
秦苇瘪瘪嘴,环着卫星腰的手扣得更紧了,“不要!太可怕啦!我不想回忆。”
杨枚把茶杯放下,她记得上次和秦苇进入游戏,秦苇的眼睛是黑色,就算重新进入游戏也不可能再捏脸,嗨天Voice游戏只给玩家一次捏脸操作,之后就一直是一个状态。
她怀疑秦苇的身份,试探性地问道:“你记得最后一个见到的是谁吗?”
秦苇疯狂摇头,一副受惊的模样,眉头皱成了川字,可怜兮兮地说道:“对不起杨枚姐姐,我很想告诉你有用的信息,但是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想就只有恐惧。”
明怀粗略地检查了一下秦苇,除了身上的伤痕之外,很庆幸他没有发烧头晕的症状,掏出一个药膏,递给他,“涂一点在伤口,可以减缓疼痛。”
秦苇点头:“谢谢明怀哥哥。”但他没有接药膏,反而抬头朝着卫星撒娇,瘪嘴说道:“卫星姐姐帮我涂,我太害怕了,还很冷,手都在抖。”
明怀把药膏给了卫星,惊讶秦苇和卫星的关系。上局游戏里,卫星和秦苇的哥哥秦磐可以说是如胶似漆,两人关系亲密,举止暧昧,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这轮到秦苇,又抱着卫星不撒手?
卫星没想那么多,在她心里,这就是BOSS,不管是秦磐还是秦苇,那都是人类的外表。
她轻声说道:“我帮你涂药膏,你得好好地回忆一下,自己是怎么当上祭品,又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秦苇在她腰间又蹭了蹭,跟个巨婴似的,“好,我尽量回忆。”
一旁的路言半晌没吭声,他本来已经很久没有和卫星联系了,也想过她有可能谈恋爱了,或者有了喜欢的人,可眼下的秦苇,让他大为吃惊。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卫星喜欢红色,又是个可爱控。这秦苇就像是完全按照卫星喜好长得似的,对他太有威胁了。
路言问道:“卫星,他是你男朋友?”
卫星摇头否认,“不是。”低头看了一眼秦苇,又说:“单身不香吗?可以喜欢很多人,不用负责任。”
得到答案的路言并没有很开心:“……”
卫星帮秦苇涂药膏,涂着涂着,秦苇睡着了。
天渐渐黑了,暴风雪小了一些,但地面积雪太厚,他们四人也不敢在夜里行动,也就作罢,安静地待在屋子里烤火喝茶,时不时望向窗外,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
张大爷这个NPC不会一直在他们屋子里,似乎是在周围几间屋子轮流待着。临近傍晚时,他叫来了其他几个NPC,在卫星等人屋子前,堆了一个雪人。
雪人和人一样高,只是脑袋高高地隆起,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披风,旁边立了一把锄头,怎么看都和佛龛里的不知名佛像形态很是相似。
雪人堆好,张大爷把一个玉米穗插在了雪人头顶,随后满意地欣赏了一番,才回到屋子里,冻得脸颊双手通红,坐在煤炉子旁烤火。
杨枚问道:“张大爷,你们为什么要在屋子外面堆雪人?”
张大爷搓着手,回答着:“这是俺们镇的习俗,瑞雪兆丰年,堆个雪人迎接丰收。”
路言又问:“其他屋子外面为什么没有?只有我们这间堆雪人?”
张大爷笑了笑,看向卫星,准确地说是看向卫星头上插着的穗子,“她带着穗子来的,是我们的希望,喜迎丰收神。”
丰收神?
卫星看向四方桌,敢情它是个神龛,里面是个神像?名字叫丰收神?
她一下子瘫在座椅上,“完了完了,我踏马原来也是个祭品。”
杨枚再问张大爷问题,张大爷都但笑不语,不再回答。
路言安慰卫星:“这只是你的猜测,不要有太大压力,你太紧张了,深呼吸缓一缓情绪。”
卫星深呼吸,坐在张大爷对面,直言问道:“作为祭品有什么讲究吗?”
张大爷也不含糊,笑着说:“祭品当然是用来供奉丰收神的。”
那就是等死了呗!
卫星灌了一口茶,懒懒散散地爬到了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与其挣扎到死,不如从了丰收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