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绯收到楚佩短信时正坐傅君誉的车去往学校,傅君誉昨晚也住的医院,带她是顺便。
放下手机,时绯问傅君誉:“我们最近是不是有一场考试?”
临近高考,学校里会安排各种杂七杂八的考试。
“这周四周五。”傅君誉敲敲自己的腿,“你应该不需要担心,你不是考神吗。”
考神?
说起这个名头时绯有些心虚,因为有【考神】buff在,每次做试卷总能遇到她会做的题。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打听了一下你。”傅君誉显得有些不自在,“她们说你是考神,也是瘟神。”
“运气差全校出名。”
说到这里傅君誉一笑,莫名多了点宠溺:“我想想也是,要不怎么能上我的车。”
时绯:……
果然大家都知道她瘟了。
重新拿起手机,时绯给楚佩回了个消息:忙周四周五的考试,勿Q。
楚佩果真没再回,不知是气的还是没看到。
到了学校,时绯和傅君誉不是一个班,分开走。本着人道主义时绯想帮傅君誉推轮椅,结果傅君誉在轮椅上一按,轮椅跑的比她还快。
所以说,昨天干嘛装出一副凄惨的模样自己滑?
骗她的吧。
时绯朝教学楼走去,学校特意给高三独立分了一栋楼,防止平时学习被高二高一打扰。
她没觉得有什么打扰的,高三楼也没有很安静。
一进教学楼,时绯脚步顿住,又慢慢退出朝外看去,没看到有什么异常。
她刚好像看到有个女孩躲在楼外鬼鬼祟祟的,看样子,似乎是刘雪洋。
不过现在楼外什么也没有,时绯如常回到教室,祝星绪已经到了,和往常一样,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向她招手。
时绯屁颠屁颠跑过去,果然还是闺蜜好。
祝星绪发现时绯今天有些坐立不安,典型表现就是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你在等谁的电话吗?”她问。
“没有,我在思考什么时候打电话。”时绯有些苦恼,今天是她爷爷的生日,人没回去,电话是一定要打的。
“星绪,你平常怎么和你爷爷聊的天?”
“爷爷?”祝星绪眨眨眼,回忆半天,“就,很平常,他问我答,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是吗,我爷爷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时绯叹口气,可她爷爷说的每一句话都好难应付。
祝星绪给时绯出主意:“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和你爷爷沟通,那你就撒娇好了。反正阿绯每次一撒娇我就扛不住。”
时绯:撒娇?
一声冷笑,这么多年她从没跟她爷爷撒过娇,除了小时候,她朝爷爷伸手要抱。
爷爷:太娇气了,明天开始跑步锻炼意志力。
时?最害怕跑步?当时不过三岁?五雷轰顶?绯:哭到抽过去。
烦恼归烦恼,电话该打还得打,下午放学,时绯让祝星绪先走,她把电话打了再说。
她其实是北城人,然而从十二岁那年来到南城生活,到现在为止六年时间,只回过北城四次。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总是难熬,时绯靠在墙上,电话通了没人接,她继续打。
打到第三通,时毅总算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爷爷,生日快乐。”时绯立马说道。
时毅没理会这祝福,只问时绯:“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时绯想了想:“去年过年?”
“快一年半了。”时毅说话的语气总是很严肃,特别是带有深意时,“时绯,就算你姓时,外边待久了也要记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