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全希点点头。
“可是他什么都不缺啊,唯一的目标可能就是圣迹了,但是圣迹不就是在他们手上吗?”叶赏说。
“圣迹到底是什么连我们都不清楚,他们虽然盗走了圣迹,可是圣迹到底有什么用,应该如何利用,这些恐怕没有人知道。”丘平初说,“当年的同文馆,可谓是集齐了天下能人,但是他们也没能研究什么出来。”
“那会不会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启动圣迹的方法?”叶赏问。
“启动圣迹?”顾信之不解地看向丘平初。
丘平初摇摇头,说:“目前我们对圣迹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而圣迹又是那种足以毁掉整个世界的存在,如果被他们掌握了其中的关键,后果不堪设想。”
“喂,诸葛先生,你听得到吗?”
正在专心计算的诸葛方明忽然听到叶赏的呼唤,他忙答:“在呢。”
“刚刚我们讨论的问题先生应该也听到了,先生的父亲以前就是同文馆的成员,想必也知道圣迹的事情。现在我们想要找到庄梦,还得知道当年同文馆对圣迹的研究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叶赏难得认真起来。
她这么一说,诸葛方明顿时愣住了,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所以,圣迹到底是什么?”
圣迹到底是什么?诸葛方明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依稀记得父亲给他说过的一些。
“这件事问夫子更合适一些。”
“都这种时候了,我们还怎么问夫子?”丘平初毫不客气地说。
沉吟片刻,诸葛方明才说:“圣迹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蕴含我们无法想象,也无法抗衡的能量,如果一旦释放出来,这个世界恐怕也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那,怎么才能把圣迹的能量释放出来?”叶赏问。
“我不知道,那是同文馆所有人倾尽一生都没有办法找到的答案。”诸葛方明说。他刚说完,众人便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半晌,叶赏忽然说:“难道部分从前的同文馆成员已经研究出来了,这次他们大动干戈,其实就是想要开启圣迹,释放能量?”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如果真如叶赏所说,那这件事就大了,这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兜住的。
“开玩笑吧。”丘平初苦笑道。
“不排除这种极端的结果。”顾信之说,“不管怎么样,咱们一定要阻止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不是我们能够担下来的!”丘平初吼道,“我们要赶紧通知陛下,让陛下来决断!光靠我们是不行的!”
“诸葛先生,烦请你将此事上书陛下,派兵封锁无悔之崖,同时全国诸葛先生?”丘平初说到一半,发现水球另一边完全没了声息。
“诸葛先生?”
“先生?”
他们察觉到不对劲,已经联系不上诸葛方明了。
“大人,雾又起来了。”陆全希说。
丘平初一看,四周的果然又起雾了,他沉声道:“我们中计了!”
庄梦把他们困在了这里,而外面又不知道他的目的,如果一旦让他在这里得到他想要得到东西,那这个世界就完了。
“这雾气怪得很,我们必须站在一起,不能分散,等雾气过后,兵分两路,丘大人和陆助司往回去淮安给陛下通报消息,我和叶赏师妹留下来继续找庄梦。”顾信之冷静分析道。
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众人无异议。
雾气渐渐弥漫上来了,四人站在原地,搭着肩膀,不敢走动。空气中感觉到阵阵湿意,甚至能感受到空气流动的痕迹。
那种感觉非常奇怪,但没人敢动,雾气太大,就算是近在眼前的人也看不见。
丘平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雾气能消散吗?万一这雾气一直不散,他们该怎么办?
不过,一会过后,逐渐消散的雾气打消了他的疑虑。这次的雾气像前几次那样,来了又散了,就连时间都是一样的。
等雾气散尽,四人兵分两路,丘平初和陆全希往回走,顾信之和叶赏继续往前走。现在他们已经联系不上诸葛方明了,所以他们只能靠自己找庄梦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的景色一点没变,还是看不到边际的森林。时间拖得越久,顾信之心里就越着急,他怕裴婴已经出事了。
在这一点上,叶赏倒是比他好,就算走了这么久还是看不到,她还是像刚来的样子,甚至比刚来的时候更轻松了。
顾信之一边走,一边试图用水球联系上诸葛方明,但是水球一直没反应。他们走着走着,终于发现前面不再是森林了,他们远远地便看见了一片竹林。
两人加快了脚步,在竹林中央,看到了一间简单的茅草屋。从外面看,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所有东西都干净整洁,像是常年有人居住的样子。
顾信之走到院子门口,敲了敲门,许久,里面都没有人出来,也没人应声。他刚想推门进去,却看见里面匆匆走出来一个灰色衣衫的男子,他身材不高,偏瘦。
初看时,顾信之觉得眼熟,等他走近,顾信之心中惊讶,这不就是医圣凌辰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不知两位找谁?”凌辰问。
顾信之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路过此地,有些口渴,想进来讨碗水喝。”叶赏反应迅速。
凌辰打开院门,说“两位请进来吧。”
“多谢了。”叶赏说,见顾信之还愣着,她轻轻碰了碰他,小声说:“大师兄,我们进去吧。”
反应过来的顾信之忙说:“哦,好,多谢先生了。”
“不必客气,叫我凌辰便是。”凌辰把两人领进院子里,安排他们坐在院子的桌椅上,他进去把茶水端了出来。
“寒舍简陋,茶水粗淡,两位将就一下。”
“先生哪里话,如此已是甚好。”顾信之端过茶水,呷了一口。
叶赏看了看四周,说:“先生这里晒了好多药材啊。”
“是,略懂医术。”
“先生原来是大夫。”叶赏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