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总惦记着要独蛋‘金盆洗手’的人,感觉就像是多了一双将她拉出深渊的手。独蛋抬头,似乎能看到深渊的尽头了。
“那,我先撤了。”独蛋进来之前本就另记挂着别的事,现在事情谈妥了,她指指门口,准备要走。
“嗯哼,你随意。反正你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敲门。”多德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
独蛋红着脸低着头走了出去。
她前往的地点是那个生了病没来茶水厅的女人房间。
虽说那八个女人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但独蛋想的是问都问了,好歹问个圆乎,人人都有份,也不留人诟病。
到了女人房间,还有不少人在那儿照顾。但忙来忙去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大部分都是摆设。
并且每个人神情冷漠,根本就不像是在照顾病人。也不怕影响病人的心情。
独蛋凑上前去看了两眼,也没人拦着。
她就像是空气一样,被所有人忽视。
“咦,她好像在说什么?”
独蛋看到这个女人闭着眼动着唇,胸口一直艰难的起伏着。
“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什么也没说,就是动动嘴皮子。”旁边伺候着的女人洗了洗手,冷声道。
“她什么时候能醒?我还想跟她聊一聊茗茗的事呢。”独蛋伸着脖子上下看了一遍,觉得这女人好像病得不轻。
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说病就病了。
“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聊的。”
独蛋真是佩服这里的保姆管家之类的人物,个个语气拽的要死,还敢在贝锦必的小老婆面前说这个,怕是不想活了吧?
但独蛋顾忌这里人多势众,不太好回嘴,便走到门外,跟外面守着的黑衣人说话。
“你,帮我把那八位小夫人叫过来,说是我叫的,要她们过来看看这位夫人。”
那黑衣人似乎很惊讶独蛋居然敢命令他,但还是一边愕然一边往廊间去了。
独蛋则是坐得远远的,注视着那些人照料病人的流程。
那些女人们磨磨蹭蹭的过来了,都不情不愿的站在外面,不肯进来。
“怎么了?刚刚救秀萍姐不是挺勇敢的嘛。怎么看你们的姐妹就不敢进来了?”独蛋对她们说话的语气好了很多,起码带了一些自己的情感。
刚刚她们肯从茶水厅站出来,对于她们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因而独蛋不愿再用有色眼镜去看她们。
一个女人捂着胸口探头看了一眼,颇有忌讳的说道:“她生病的样子和茗茗去世前一模一样……要我们怎么敢进去?”
“避免晦气,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又有女人作势要走。
“诶,别介,来都来了,不去看看?说不定只是重感冒而已,来得快去得也快。”独蛋招呼着她们都进来,也好让这几个保姆似的人看看,这病人也是有人关心的。
“你们来了,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忙。”以之前那个拽得要死的女人为首的人麻溜的退了出去。
独蛋拦都拦不住。
惊愕的看着这几个女人,表示不理解。
“这里的下人不拿我们当夫人的。”有个女人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