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夜晚。
史莱克学院院长,四眼猫鹰弗兰德正站在大操场上,看着眼前的全部七名学员。
戴沐白、唐三、小舞、马红俊以及一脸冰冷却整齐利落的朱竹清都已经做好了晚上上课的准备,一个个精神抖擞。
不过,弗兰德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们身上,而是看着另外两个学员。
“奥斯卡,你们早上的五公里跑完了没有?”弗兰德的目光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令人不敢与他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一天唐三都没有看到学院的其他老师出现,包括赵无极在内。似乎整个学院里只有他们七个学员和这位院长大人。
奥斯卡咳嗽一声,点了点头,道:“院长,我跑完了。”
弗兰德冷哼一声,“我问的是你们,不是你。
奥斯卡扭头看向宁荣荣,宁荣荣也正在看着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无辜的神色。
奥斯卡一咬牙,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都跑完了。”
弗兰德笑了,笑得好像在不知道唐三身份的时候,唐三开口要买他的店一样。
“很好,奥斯卡,没想到你很有友爱精神。你过来。”弗兰德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奥斯卡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但他却没有再去看宁荣荣,大步走到弗兰德面前站定。
弗兰德右手缓缓抬起,轻飘飘的拍在奥斯卡的肩膀上,“你的友爱精神我很欣赏,既然如此,你就再去跑五公里,让我看看你的友爱究竟有多深。不跑完,不用吃饭。我已经封住了你的魂力,不要妄想解开。去吧。”
奥斯卡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戴沐白和马红俊很熟悉弗兰德的脾气,并没有吭声,朱竹清生性冰冷,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而唐三和小舞只是点了点头。
这样的惩罚他们太熟悉了,这是最最最轻松的惩罚了。
团队的任务没有完成,反倒隐瞒,若是放到至深之处,怕是得脱层皮,现在只是再跑五公里,没啥大事。
弗兰德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因为他说谎。尽管他是为了友爱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才说谎的,但依旧是说谎了。你们都还是孩子,谎言是最不好的品德。我希望你们明白。”
说着,他的目光从唐三五人身上转到一脸无辜之色,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宁荣荣,“告诉我,你有没有完成我早晨布置的课程?”
宁荣荣老实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距离太长,我又饿,坚持不下来。”
弗兰德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就一个人跑去了索托城,并且去大吃了一顿,还在索托城的商业街转了转,刚刚才回来找到奥斯卡,对不对?”
宁荣荣瞪大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你监视我?”
弗兰德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身为院长,我要对学院的每一名学员负责。如果说奥斯卡说谎是因为不忍心让你受罚,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你犯下的错误就是罪无可恕。
擅自离开学院、不遵从学院安排、让学长替你说谎
任何一条都不是一名优秀魂师应该犯下的错误。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作为逃兵,就地处死!”
宁荣荣皱了皱眉,脸上温柔的神色渐渐消失了,嘴角微微上翘,神色间竟然流露出几分轻蔑和几分不屑,“这里不是战场,只是个学院而已。”
弗兰德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只是学院,所以你还活着,在这里趾高气昂的跟我说话。”
荣荣笑了,尽管她才只是十二岁,但却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很漂亮。
就是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现在看来令人有些心悸。
“弗兰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魂圣而已。”
此话一出,除了唐三和小舞,一众学员尽皆失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表面上那么温柔的一个小姑娘,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此时,宁荣荣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了那种温柔。
那是一种不屑,一种瞧不起,整个人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弗兰德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微微一笑,道:“没错,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魂圣,躲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地方苟且偷生,开着一个即将倒闭的学院。可就是这样的我,在如今这样的时代却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来。既然你看不上这里,那么就请你离开,回你的七宝琉璃宗做大小姐。”
宁荣荣冷笑一声,“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早早离开。弗兰德,我劝你还是少管我。否则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弗兰德淡然一笑,“后果?现在的七宝琉璃宗能不能自保还是个问题,你却还想着有人能替你出头?”
“院长大人。”戴沐白上前一步,此时他看向宁荣荣的目光依旧充斥着不可思议。
他隐约明白,此时的宁荣荣,才是她真正的本色,可是,昨天的她也掩饰的太好了吧。
弗兰德道:“你去将这位宁荣荣小姐的东西从她的房间拿过来,然后送她离开这里。如果她反抗,我允许你使用任何手段。”
“弗兰德,你敢。”宁荣荣娇喝一声,双手叉腰,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表现出极其彪悍的气息。“我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的人。”
弗兰德阴森一笑,“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天人在外,能够自保都是个问题,庇护着我这小小的学院已经拼尽我这个没什么志气的家伙的全力了。既然你还想做你的大小姐,那就请回吧。”
“想必再过不久,七宝琉璃宗就会成为历史咯~”
“你胡说。”宁荣荣愤怒的胸口不断起伏,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能跟朱竹清比一比。
“七宝琉璃宗成为历史?弗兰德,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口出狂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你不是带着令牌吗,叫人啊,看看会有人来为你出头吗?”弗兰德不屑道。
此时的宁荣荣还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她连五公里都不愿意跑,又怎么经得起弗兰德这一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