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仪掐着林若云的脖子,手中力道渐渐收紧,眼中闪现过杀意,她真的想弄死这个女人!
“本宫说过了,不准提廷之!”
“哈哈哈哈哈!谢怀仪,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林若云被掐得翻白眼,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心中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悔,还有,那群饭桶怎么还没把陛下引过来?
一群废物!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她被甩了出去,整个身子重重砸在地上,疼得她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疯女人,她迟早要让这个疯女人付出代价!
林若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心虚?本宫为何要心虚?心存愧疚的应该是你们吧?”怀仪甩了甩手,无情嘲讽。“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配上你这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哪个乞丐窝爬出来的呢。”
“还有,啧啧啧,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谢怀仪抽出林若云乱糟糟的头发中的玉簪,淡淡扫了一眼,随手将东西丢出去,玉簪下坠,摔成碎段。
“谢怀仪,这是御赐之物!”若非浑身的疼痛让她难以动弹,她真想冲上去撕了这个女人的脸。
“那又怎样?”怀仪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说你上不得台面你还不承认,一个破簪子,瞧瞧你那宝贝劲儿。没道理啊,你爹卖官鬻爵应该贪了不少钱,这么多年,都不舍得给你花吗?哦,本宫知道了,肯定是你爹藏了起来,想维持你们那副虚伪的嘴脸!”
林若云的脸色青白交错,可惜被红肿的脸颊挡住。
脸上火辣辣的,一部分是被打的,还有一部分是谢怀仪说中了真相。
成砚来的时候便看见这样一副景象,林若云衣衫凌乱,脸颊红肿,狼狈不堪,而怀仪正在活动手腕,似乎准备做些什么。
在怀仪再度揪着林若云的衣襟时,成砚眉心一跳,忙出了声:“皇后,住手!”
他并不反对怀仪用自己的方式报复林若云,可在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人弄死!
林若云听见成砚的声音后松了口气,而怀仪只是抬了下头,目光冰冷,眸底如同深潭,毫无起伏,只冷冷说了两个字:“做梦!”
看着谢怀仪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成砚头疼得厉害,这姑奶奶怎么这么难伺候!
“皇后,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有父亲兄长宠爱你,贵妃也有父亲,有兄弟姊妹,你可以不在乎,但你能不管你的父亲和兄长吗?”成砚成功让怀仪停了手,却也将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陛下这是在威胁我?”
“陛下,臣妾疼!”林若云见皇帝终于来了,一下子如同有了主心骨,她挣扎着由婢女扶着起了身,跌跌撞撞扑向成砚,抱着他哭得好不凄凉。
“陛下,臣妾不知犯了何错,竟引得皇后下此狠手。”林若云露出半边红肿脸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臣妾不曾发现皇后,没有及时请安,是臣妾的错。可是皇后既然嫁给了您,出嫁从夫,阿弟作为过去,自然是能忘就忘了的,可娘娘竟然又因为阿弟动怒,甚至想致臣妾于死地。臣妾不明白……”成砚的到来让林若云恢复了几分理智,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是有占有欲的,无论他爱不爱那个女人。
谢怀仪公然维护另一个男人,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她就不相信,她被打成这样,谢怀仪还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皇帝能够就此忍过去!
果然,成砚的面容迅速凝上了一层冰,眸如点墨,漆黑一片,叫人看不出情绪。他拨开林若云额前的头发,温声问:“爱妃的意思是,皇后是因为林廷之才对你动的手?”
林若云如受惊小鹿般点了点头,不再像过往嘴上还虚情假意替谢怀仪说话。
她现在恨不得弄死这个疯女人。
“脸受了伤是大事,赵喜,送贵妃回昭阳殿,召太医好生瞧瞧。”成砚眼中的疯狂渐渐凝聚,在极度暴躁下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爱妃先回去,朕处理了这边的事就去看你。”
林若云并不是很想离开,她想亲眼看看谢怀仪会落个什么下场。可正如成砚所说,脸受了伤是大事,若是因此毁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不情愿的离开,没忍住回头时,却见帝王冷着一张俊脸,浑身气势压迫骇人,正一步一步向谢怀仪走去。
而刚才的疯女人正梗着脖子色厉内荏。
林若云终于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