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现在就是杨县令的忠实跟屁虫。
虽然李兴源表面上说没事了,但是谁知道那小子讲不讲武德,万一自己一落单,就被偷袭了怎么办?所以,在打不过对方之前,老老实实的跟紧大腿才是正确的。
“你还跟着我干嘛?”
“当然是保护大人您!”
站在茅房前,杨县令本来想提着衣袍走进去,但是谁知道陈阳也要跟着进去,只能停下来。
陈阳一脸正经,丝毫看不出来别的意思,此时他站的笔直,仿佛一杆直立的长枪,一丝不苟的盯着杨县令,生怕对方给跑了。
“......要不你去屋子里等我?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了!”
出发之前若是不能舒舒服服的上茅房,从此风吹日晒,只能蹲在路边用石头和树叶,到时候该多么遗憾。
陈阳回头往屋内看去,发现李兴源带来的郡卫们此时都扒在窗户前,眼神幽幽的盯着他。
咽了咽唾沫,陈阳正色道:“在下既然要做大人的护卫,那就一定不能离开分毫。”
看了一会儿,杨县令无言,丢下一句“随你”便开门进了茅房。
陈阳想要跟上,却被杨县令关在门外,用手推门,发现好像在推一堵墙,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看来是被用了手段。
“特么的!”
陈阳尝试了一番,发现不仅门推不动,就连茅房里面都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感受到屋子里郡卫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陈阳挺直身子,丝毫不慌,跟没事人一样,在茅房门口站着,等待着杨县令出来。
“舒服舒服!”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杨县令揉着肚子从茅房之中出来,一脸惬意。
看到陈阳还站在门口,杨县令将手放在陈阳的肩上,豪爽的说道:“走吧!”
没看到对方洗手的陈阳撇撇嘴,但还是忍了。
......
陈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出发竟然这么突然。
没有同僚送别,也没来得及收拾,陈阳就稀里糊涂跟着杨县令上了马车,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马夫。
“大人,为什么马车里面那么大,我要在外面坐着?”
下午时分的日头还有些毒,陈阳坐在马车外,跟着真正的马夫肩并肩,看着后面空荡的马车,出声问道。
“护卫就要有护卫的样子,你跟我坐一起,谁是老爷谁是护卫?”
马车之中传出杨县令的声音,破灭了陈阳想要进马车的希望。
其实陈阳也不单纯的是怕日头,而是被李翔的目光瞪得心慌。
李翔败在陈阳手下,现在都还没有好利索。但是,李翔不仅没有受到优待,反而还被惩罚,所以李翔现在看到陈阳就恨不得扑上去将其生吞活剥。
虽然陈阳不害怕对方,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这李翔觉得正面不敌自己,从背后偷袭...
想到这里,陈阳感觉屁股一紧,决定就算睡觉也要跟紧杨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