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两只小家伙都没有主人,萧师妹高兴得眉开眼笑,将白猫抱在怀里不撒手。
容溪也很久没在白玉仙京见到兔子了,又架不住萧师妹念叨,说是也要把兔子抱回缥缈峰,好跟她的猫做个伴儿。
容溪心想,这兔子和猫能玩到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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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门到缥缈峰有一段距离,白玉仙京不允许弟子随意御剑,所以容溪是带着这只兔子步行回去的。
这只兔子可不老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在她的怀里愣是不安静,左蹬一腿,又踹一脚,容溪气得不行,最后抓着两只兔耳朵,生生给提回缥缈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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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缥缈峰,容溪也没有闲着,将玉清真人从前养地鼠的木笼子从库房里翻了出来,又往木笼子里塞了一件道袍,给兔子做了个建议的小窝。
“师姐,我来给小兔子送吃的来了。你在吗?”萧师妹清亮的声音在容溪的房外响起。
容溪开门将她迎进来,只见萧师妹左手拿了一布袋胡萝卜,右手提了一篮子生菜。
她对这只兔子倒是上心,要是知道容溪带这只兔子回来只是想养肥吃肉......
“大师姐,你这件道袍太薄了,而且也不暖和,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养过兔子,它们最怕着凉了。”
“我那里还有一条狐皮毯子,等会儿给你拿过来,给这小东西搭窝用。”
容溪点点头,道了句好。她没养过兔子,不晓得还有这样的讲究。
从前她养在飞白之巅的雪貂就没这么娇弱。容溪捡到那只貂时,它被妖兽咬得奄奄一息,毛都秃了大半。
结果容溪只喂了它几颗丹药,它便挺了过来,自己饿了会觅食,从没生过病,反而待在飞白之巅没有天敌,长得皮毛油亮,膘肥体壮,重到它跳到容溪身上,让她喘不上气。
“大师姐,不如你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总不能天天小兔子、小兔子的叫。”萧师妹摸着兔子雪白蓬松的皮毛对容溪说道。
“名字?我想想......”容溪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她之前的那只雪貂叫雪饼,因为捡到它的那天自己很想吃雪饼......这名字太不讲究了......
容溪看向桌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牛肉干,“要不就叫它牛肉干?”
萧师妹:“......”
“大师姐,你还有更好听一点的名字吗?”
“要不叫它靓仔?”容溪试探地说道。
“靓、仔?是什么意思?”萧师妹疑惑地看着容溪。
容溪摸摸自己的鼻子,支支吾吾回答道:“就是......意思大概就是很靓,很漂亮,好看的意思......”
萧师妹似懂非懂,低头小声重复着:“靓仔,靓仔,靓、仔......”
“这名字真难记,靓仔,我从来没听过这词。”,萧师妹对容溪笑了笑,眼睛弯成标准的月牙状,“不过大师姐你喜欢就好。”
容溪心道,你当然没听说过,这是广东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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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打坐修炼到晚上,她带回来的兔子已经在小木笼子里睡了好几觉了。
估摸着时间,这兔子也该饿了,容溪将萧师妹带来的胡萝卜递到兔子嘴边,结果这臭兔子看了胡萝卜一眼就背过身去拿屁股对着她。
不吃?容溪将胡萝卜扔回布袋子里,又从篮子里掏出一片翠绿的菜叶。
可是,笼子里的雪团子连鸟都不鸟容溪递到它嘴边的菜叶。
这也不吃?容溪扶额,自己这是请了一个什么祖宗回来。
没办法,容溪又端了一碗清水到兔子窝边,这是缥缈峰一处泉眼中的水,蕴含着灵气,别人想喝都喝不到,便宜这兔子了。
雪白的毛团子凑近那碗清水,兔头扎进碗里,粉红色的鼻子抽动几下,像是在嗅什么气味儿,闻过之后便又走到笼子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待着,胡须沾了几滴清水,但还是没有喝容溪给它准备的水。
容溪看它既不吃东西又不喝水,心想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赶紧把雪团子从笼子里拿出来,白日里蹬腿蹬得可有劲儿了,到了晚上一直缩在笼子的衣角,蔫儿了吧唧的。
怕不是真的要出什么毛病吧。
容溪将雪团子放在腿上,左看又看,也没发现什么。雪团子不在她腿上待着,前爪扒拉着容溪的手,说什么都要跳下去。
容溪看它这时候倒活泼起来了,估计是不想待在笼子里。
罢了罢了,不管这破兔子了......
容溪明日还要给新弟子们上课,要教他们篆符,为了接近男主,她特意和外门长老讨了这个差事,可她还不知道要教什么篆符,要怎么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