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母的姑娘都这么心灵手巧吗?”雷晋拿着小人,很是欢喜。
流瑛不讲话,替他掖好被子。
“你好好躺着吧,别缠你姐姐了。”雷晋出口。
“哥哥又要跟我抢女孩儿!风流!浪荡!”雷音所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大声批判雷晋。
“等你好了看我不打你!”雷晋敲敲扇子,在他头上比划着。
五月正好,雷晋和流瑛坐在府中花园里。
“殿下真是好风雅,这一架紫藤萝开的可真是好。”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般温柔的紫色的。
“谁让家里有个孩子呢。”雷晋玩笑道。
“殿下与九殿下并非一母同胞却这么尽心的养育他,实在是厚德。”
“你也是个十几岁的大孩子,怎么说话这样老成。”
流瑛不置可否。
“他母妃死的早,我们都是一样的命的人,他母妃与我母亲也算是有交情,我怎么忍心看着他死去。”雷晋摇摇头,王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任由他被皇后领走,他或许都活不到今日。
“殿下不怨吗?”
“怎么能不怨,那是我们的母亲啊,可是人世间祸事这般多,一踵接一踵,如何怨的完,不如在世图个风流,我们活下来已经是不易,实在不宜多想。”雷晋摇着手中的折扇,紫藤萝落在他的肩头,也煞是风雅,不愧是公子晋。
“殿下大义。”这满架的紫藤萝密密麻麻,仿佛是这位兄长为弟弟架起的长墙。他也与雷毅一般选择了隐忍,但他却活的更加肆意,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保全了自己珍爱的弟弟。
“那有什么大义,都是为了生存,皇族的生存,比普通百姓更艰难。那日我与姑娘赠善,只是不想让姑娘有朝一日能明白皇权的艰苦,能够逃开这是非之地罢了。二哥他,也是苦命人。”雷晋说着这般无奈的话,眼中却还是没有愁绪,他许是本来是装的,装了这么多年的风流子,装着装着也成了真,不是不怕疼,不是没有痛,不过都已经成为一种保命的一种手段被狠狠压在心里了。
“多谢殿下提醒。”流瑛心中对四殿下好感颇多。
“不,念琉姑娘,我也确实也是有事相求。”雷晋道。
“殿下请说。”流瑛心想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帮这两兄弟。
“姑娘为胥母之人,可是听说过嫚舞?”
“嫚舞是胥母国人?她并非出雷国?”流瑛失声大惊。
“此事知道人的很少,我也是曾经听我母亲提及,我母妃与嫚舞也曾有过相扶之情。”有皇后独霸的后宫,其他的妃嫔自然只想相互取暖,战战兢兢。流瑛突然想起了元景帝与佩元皇后的故事,那个王室,实在是太幸运了。
“我并不知道嫚舞是胥母国人,但是我知道她的故事。”
“嫚舞已经疯了,风华不在,以往的故事,都已经成为了故事了。”雷晋话中颇为感慨。
“可她还活着,殿下,她还活着,活着就没有结束。”
“我知道姑娘地位卓绝,母妃与我曾经受过她的救命之恩,不管太子与二哥谁赢,我都希望姑娘能看在我们两兄弟的面子上,救嫚舞一命。”雷晋终于露出了一丝郑重。
“殿下放心,就算你不提及,我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嫚舞的儿子与我相熟,对我有恩,我会想办法。”
“嫚舞的孩子?”雷晋很是惊讶:“嫚舞的孩子是谁?”
“殿下,此事我并不是很方便告知,来日殿下自会知晓。”毓王之事知道的人不多,既然雷晋不知道,那么知道的估计就只有太子、皇帝和宁赋,或者,皇帝根本不知道!
雷漆雁回门一事必定是因为有宁赋相助想挟杀毓王,从而一步登上帝位!毓王是嫚舞的孩子,嫚舞是雷炆的心上人,毓王死了,嫚舞就相当于死了,嫚舞死了皇帝心也死了!太子真是好计策。
可是太子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流瑛出现在那里,宁赋也没有料到,但是流瑛出现了对宁赋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