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九殿下!”流瑛入目便是雷音左肩地剑伤,鲜染在他蓝色的锦袍上,锦袍都变成了黑色。
“念琉姐姐!”九殿下这一叫,便把边上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流瑛身上。
四殿下也有些狼狈,手背上有伤痕,好在还浅。二殿下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眉头紧锁。太子一身紫衣,拿着一把黑色长剑,面色狰狞,很是不悦。
“姑母,我看她就是刺客同党!回来这么久肯定是给刺客通风报信去了!”邱鸢发丝也有些杂乱,流瑛皱着眉头,看来,刺客不止一个人,不然不可能让他们都这般狼狈,她看向主位上的帝后,看不清他们的喜怒。
“陛下恕罪,我绝非刺客,我是去给王爷拿披风了。”流瑛赶紧解释。
“我看你就是刺客,不然为什么什么时候都没出事,你一走,九殿下就出事了!”邱鸢还是咬紧她不放。
“晓薇,你说。”皇后冷眼道。
“姑娘走到一半说去给殿下拿披风,顺便散散酒气,所以自己独自走了,我,我......请娘娘息怒。”晓薇很是害怕,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皇后把酒樽用力的砸向晓薇的头,晓薇的额头瞬间淌下了鲜血。
“念琉姑娘,就算你是胥母国大祭司之女,但事关皇子,还请给一个解释。”
“娘娘,刚才我确实是一个人在外,但我并非是刺客,请陛下娘娘明鉴。”流瑛确实拿不出证据,但是她并不害怕,她余光瞥见边上的宁赋,不相信他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母后,念琉是我府中之人,她也是一番好心为我拿披风。绝非刺客。”流瑛实在没想到,第一个出口维护她地竟然是雷毅。
“母后,念琉姐姐绝对不可能是刺客,如果她是刺客我早就没命了。”雷音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明白,眼前这个弱柳扶风地女子也有着很高的武功。
“武功高才可能才皇宫刺杀武功低的估计早就死在宫门口了!”邱鸢想到那日回春楼自己丢的人,声音越发的尖锐。
“母后,儿臣与念琉也有些交情,她的武功路数,与那刺客,不像。”四殿下这话是思考后的出的结论,说的公正有理。
一位侍卫上前:“陛下,搜查完毕了,没有痕迹,只是......”他不敢说下去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皇后娘娘话中威严十足。
“说吧。”皇帝抚额,似有些头痛。
“瑶台那边有变故。”那侍卫不敢看座上的帝王,只能把头低的更低。几位皇子皆是眉头一紧。
“放肆!”皇帝大怒,一掌拍在案前。
“陛下,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又一个侍卫上前,拖着一个受伤的侍从。
“这是何人?”皇帝话中带着怒气。
“回陛下,我是篁林那边当值的,我看见有人进了瑶台!”那人畏畏缩缩,怕极了。
“可看清来人?”皇帝直接下了朱台,走到侍卫身前。
“看不清,好些人,一路往西宫门去了。”
皇帝直接一脚将那人踹开,那人撞到出云阁的台柱上,血溅两尺。皇帝这一脚是用了狠力的。
皇上拂袖而去。
“皇上,您可是要去瑶台!”皇后有些尖声。
“去又如何!”皇帝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人便已经走远。
皇后坐在朱台之上,手上的护甲抓在桌上,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母后莫要动怒。”太子收起凛冽的杀气,向皇后拱手。
“呵,始终是这样。”皇后冷哼,却死死地坐在上面,就像她死死地抓着后位一样,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皇后是她,貌美的也是她,没疯的更是她。一切都是她赢了,她不能慌,不能怕,她要坐在这个位子上,永远的坐着,她一定能熬死瑶台的那个人。
“姑母。”邱鸢被皇后的气势吓到了,说话的声音也小了。
“念琉姑娘,你虽是胥母国的人,但这里是出雷。”皇后平复心情,缓缓地下了高台,路过流瑛时冷眼看着她,流瑛被她一看觉得后背发凉。
“皇后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