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俏枫也在林木身边跪下,仰着头,让雨水打在黑麻麻旳脸上。
……
雷光闪电停了,雨也停了,防护堤水泥面上的水也流散了。
沿江路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一路人看见他们三人面江而跪,也跟着跪下,紧接着又一路人在防护堤水泥面跪下,大家都在看着江面。
不久,又有人在防护堤水泥面跪下,静静地望着江面。
跪在防护堤水泥面的人越来越多,都排成一排了。
吴俏枫觉得挺蹊跷的,问跪在旁边的路人,“跪着看什么?”
“你跪着在看什么?”路人问旁边的路人。
“你跪着在看什么?”旁边的路人问旁边的路人。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还跪?去,有这样跟风的吗?吴俏枫站起来,用力把林木拽了起来,江娆跟着站起来。
路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江面。去,什么也没有,就散了。
“你看到了吧,林哥哥,谁也没有叫着谁,谁也没有骗着谁,都接二连三的跪下了,这就是人的盲从性。”吴俏枫说罢,也觉得人的盲从性真不可思议。
林木顿时释然,黄兴钟其实没有骗自己,黄兴钟的父亲也没有骗黄兴钟,甚至黄兴钟父亲朋友也没有骗黄兴钟的父亲,只是黄兴钟父亲朋友信了送酒之人说是醒酒药,黄兴钟父亲没有怀疑,黄兴钟更加没法怀疑,这半瓶褐红色溶液的药酒,就成为祖传之宝了。
林木不禁哑然失笑起来,用手撩了头发,望了望江娆、吴俏枫,湿透的衣裳紧贴着花朵盛开般充满诱惑的身体,突然感到不好意思,在防护堤水泥面上跺起脚来。
吴俏枫拽着林木就要走。林木被拽得踉跄的,“这要我去哪?”
“回家!”吴俏枫大声叫道。
“我哪有家?”
“我家新姑爷就回我家!”
“我还要去竹光村给哑婆赔偿钱呢。”林木一把挣脱了。
江娆走过来,拽着林木就往微型厢式小货车走,“一起去竹光村吧。”
林木果真跟着江娆上了微型厢式小货车。
“哎呦呦喂,你俩把我撩在这,算什么?”吴俏枫跟到微型厢式小货车车旁,大声嚷着。
“吴妹妹,你租的地方就在沿江路吧,快回去吧,别被凉坏了。”江娆启动了车,快速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