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安殿之事贺止无碍,若以玩忽职守定罪便不会有这番风波,我的用意十七可知?”时念牵着小包子往正殿去,喝口茶休息一下就该歇了呢,明日还要该死的早起!
小包子果然不纠结那个话题了,想了想道:“念念一来表明立场为小侄子出气,二来为的是立威,整肃后宫,三来,便是莫要让人小瞧了念念,以为念念是个好欺负的。”
小包子说完看着时念,认真的道:“念念不必担心,你做什么,十七都支持。”
时念听了点了点头,虽不算完全,却也差不多了。
背后那人在这个时候对贺止下手,欺的就是她时念。
这事不用多想,时念就知道是谁干的。
若这事查出证据来,便是那人寻了人来替罪,她也得让那人掉一层皮!
大皇子已伏诛,拿一个小孩子出气,可当真是好气度!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我与一人有仇,如何报复都可,却不能因此伤了无辜之人,你虽身居高位,可轻易拿捏他人性命,却须知,人命关天。”
“嗯。”小包子顿了顿又问:“可大皇兄所做之事仅他一人所为,为何牵连全家?”
还害的小侄子小小年纪连母亲都没了。
两人踏进殿内,宫女为两人解了披风,时念牵着小包子落座,看着他认真的道:“因为法度。”
“大贺律法一条条写的清清楚楚,‘谋逆者,九族尽诛。’一个人种什么样的因,就会得什么样的果,大皇子在做这样的事的时候,就该知道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法度,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更改的。
更何况,这样的法度虽重,却又是最合适这个时代的。
见小包子懵懵懂懂,时念又道:“若谋逆者只处罚主谋一人,谋逆罪如此之轻,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谋逆?长此以往,十七以为,大贺将如何。”
小包子这回听懂了,他点了点头:“重罪施以重法,方可杜绝。”
小芝上了些茶点,还端了两盅热乎乎的银耳羹。
小包子见状刚才的沉闷瞬间消失不见,眼睛都笑弯了,接过去规规矩矩的自己吃。
用完茶点,时念便抱着暖炉亲自送小包子回太欢殿。
两宫距离不近,不过时念不急着休息,便拉着小包子走了回去。
“十七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将人送到宫门口,时念摸了摸十七的脑袋,笑着道。
“嗯,念念快回去吧,外面冷。”虽说时念不畏寒,但小包子还是不忍心时念在外面待太久。
在他印象里,念念是一个很娇气的姑娘,不说什么都要最好的,却都是最舒适的。
平日里极懒,什么都不在意,看着就让人觉得好欺负。
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
时念应着,看着小包子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宫门,稍稍等了一会,进去伺候的小铃子才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奴婢送太后娘娘回宫。”
小铃子如今是太欢殿掌殿,除了太侍总管常和外,属他地位最高。
毕竟太欢殿是皇帝寝殿,地位摆在那里,居长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