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慎言,太后娘娘能有如今多少也有我平风侯府的作为,何况咱们平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弟妹还是莫要生出什么别的心思的好。”柳沪倒不至于与柳袁氏计较,他如今好歹是个侯爷,端得住。
时念人在后宫,须得外家支持才能站稳脚,时念若是不傻,断不会舍弃平风侯府,好歹沾亲带故,总比依靠着外人来得好。
柳袁氏闻言嘲讽的笑了,她端坐在位置上,矜持的看着柳沪,平稳的道:“这些话本不该我一个妇道人家说,可夫君嘴笨,只得由我这个妇道人家代为开口,如今钰儿将要束发,也到了快要娶妻的年纪,不若选个良辰吉日,把家分了吧。”
柳沪面色一变,瞪着柳袁氏道:“你说什么?!”
“怎么?侯爷不愿意?”柳袁氏这一声侯爷,是在提醒柳沪,分家之事势在必行,便是请了族内长老也无权阻止,若是要脸,就别出什么幺蛾子。
柳沪转头看向不发一言的柳砌,问:“习延也是这个意思?要与大哥分家?!”
柳沪问的咄咄逼人,柳砌心里天人交战。
柳袁氏一看就知道自家夫君又开始心软了,也不想想你把人家当大哥,人家又岂拿你当弟弟?
“自然是我家老爷的注意,我看了黄历,二十六诸事皆宜,不如就定在那天,刚好族老都在,也不用一一去请了。”
柳袁氏是铁了心了要分家,他们决计不能再被柳沪拖累了。
如今太后娘娘势大,柳沪又不是省心的,若是不长眼的去惹太后娘娘,依太后娘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平风侯府怕是要倒大霉,这事拖不得。
“好!好!好!分!”柳沪脸色铁青说的咬牙切齿。
他平日里虽然端出一副风平侯府全靠他的样子,可他也只是虚职,到底比不得柳砌手握着实权,所以他是不太愿意分家的,但如今被柳袁氏这样逼着,却也不得不答应。
诚然,柳家族规上没有一条说不允许分家的,若有意愿,族老自会分配,他毫无办法。
好在如今时念做了大位,还可参政,即便是记恨着当年的事,但时念一人在帝都举步维艰,急需一个外家站稳跟脚,而他风平侯府就是唯一的选择。
这样想来,便是柳砌分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沪思虑着心情便渐渐好了起来,见自家夫人满脸怒气的进来,便知这又是被拒了。
他心里清楚时念有气,但他笃定时念拿捏架子之后想开了,依旧会依着风平侯府,便罕见的没有说什么,只吩咐她清点家产,以备过几日分家之用便出门了。
柳袁氏达到了目的,也见到了大房的脸色,心情甚好的拉着柳砌和儿女离开。
到了院子,柳袁氏让儿女回房,自己则对柳砌道:“夫君可是在怪我?”
柳砌倒没这个意思,只是道:“大年刚过,这个时候提怕是有些……”
“夫君,你只说护国公府对我风平侯府如何?”
“那自然是极好的。”不说其他,便是这爵位,就是护国公的功劳。
“那三年前大哥那般对太后娘娘可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