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误三春讥笑的看台下众人,大家才知道是让他给耍了。荷藕盖着盖头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心里也能猜个大概,盖头下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
台下眼尖的人看到胖郎中和陈大妞还站在戏台边上,立即朝误三春喊道:“他俩愿意,他俩愿意。”
误三春拉着荷藕对胖郎中和陈大妞鞠了个躬说:“不知晚辈可否劳烦二位……”
还未说完陈大妞拉着胖老头上了戏台说:“老胖头咱俩也无儿无女的今儿我是娘家,你是婆家咱们做回亲家。你再顺便当个傧相如何?”
胖朗头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好,好。”
随着胖郎中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众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台上的一切,生怕一错眼珠就错过了什么。
荷藕听到胖郎中说礼成,一把扯下盖头,关切的将误三春从头看到脚。
误三春笑着看着对面紧张的小姑娘,一身喜服略施粉黛原来稚气委托的脸上如今尽增添了几分新妇的娇媚。含着笑对她说:“娘子如此心急,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
荷藕没想到误三春会唤她娘子,脸红的拉着他衣袖小声说:“我担心你。”
误三春笑着拉着荷藕对台下的人说:“日后若是谁在寻我家娘子的晦气。先问问我里的刀应不应。”
下面的人群中沸沸扬扬的议论着,有人觉得许是之前冤了荷藕,也有觉得怕是这男人长的壮抗克且等着。
误三春拉着荷藕的手,荷藕感受着手间传来的温度抬头看着误三春,只见他坏笑的朝她眨着眼睛。
“慢着!”花婶子大喊着原来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肃静了大家都看着她,花婶子一脸的得意的说:“这么急着走什么,难不成是知道自己快死怕露馅?要不然且在这儿等上一个时辰让我们大家伙看看。”
误三春看着花婶子觉得这老婆子实在是恼人的狠这要是在以前早就一刀解决了,如今看了看身旁的荷藕说:“罢了,为了我家娘子就再等上一个时辰。”
之前和误三春说话的老伯对着误三春说道:“小郎君你不是说可以证明你家娘子清白吗?如今反正也走不了,不如和大伙说说。若是真说得通我想大伙也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边说还边看向花婶子。
误三春从戏台的帘子后面搬了个椅子出来放在身旁让荷藕坐下说:“娘子,且让为夫和他们愚民盘盘道。娘子也听听日后莫要再说自己克夫了。”
荷藕乖乖的点头说“好”。她也想听听在误大哥心里是怎么看她之前的这些事的。
误三春清清了嗓子说:“咱先说第一个短命鬼。你前面也说了他是个病秧子。这那天死都不一定呢,如何就确定是我娘子克死的。“
荷藕被误三春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叫的脸红发烫,她伸手拉拉误三春的衣服想让他收敛点。
谁知道那斯回头问道:“娘子,怎么了?”
荷藕看着他红着脸娇羞的说:“无,无事。”
花婶子在台下说道:“什么狗屁道理,娶了她就死了。不是克死的是什么?“
身后的胖郎中开口说道:“唉。这事我做证啊,那公子确实是胎里不足。这镇上的郎中谁不知道他活不过十八岁。我记得他死那年刚好十八吧。“
下面看热闹的人群也有郎中,纷纷附和:“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花婶子不服气的说:“这个不算,那地主家的傻儿子呢?难不成也是病的魔怔了自己跳的井。”
胖郎中接着花婶子说:“谁知道呢?搞不好还真是太傻了自己掉进去的。”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那家的仆人立马反驳道:“我家公子在府里生活了十几年,即使有些痴傻井边不能去也是知道的。定是被这灾……”还未说完感觉台上的男子眸中带着寒意改口道:“被你家娘子克死了。”只见台上的男子听到你家娘子几个字后面色略有缓和。
误三春对着那仆人说道:“你家公子是独子吧,你家公子死后受益最大的人是谁?”
那仆人立马刚想开口又噤了声,转身从人群中离开了。
花婶子不依不饶的说:“好,就算前面两个你说的都对。那秀才呢?你怎么解释?这个不是胎里不足,也没人谋家产。”
荷藕听到秀才的时候,整个人抖了一下。误三春察觉到用手轻抚着荷藕的肩膀说:“秀才怎么死的,开棺验尸就能真相大白。”
此话一出,台下一阵惊呼声。有人骂着:“人死为大,你这小郎君莫要满口胡诌。“
误三春也不理他们拉起荷藕说:“娘子时辰到了咱们回家。”路过胖郎中和陈大妞身边还欠身向他们道谢。
误三春扶着荷藕上了马车看着一地的药材的荷藕心疼的模样皱着眉头看着花婶子和她儿子,一把把那把杀猪刀从地上给拔了出来。
花婶子的儿子见此立马吓的得对误三春说:“这药材都给你。都给你。”
花婶子刚想骂儿子怂货,看到误三春手提着刀满脸杀气的样子也闭了嘴。误三春三两下把药材搬上车,赶着马车带着荷藕出了镇上。
回到村里赵婶子看着一身喜服的荷藕和车上的药材又被拉回来了好像还和之前的不一样。问荷藕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荷藕将事情经过略略的同赵婶子讲了下。
赵婶子同荷藕讲在青山村摆酒才算真正的礼成,她记让村长算了好日子定在五日后。
没有正式摆酒两人是不能碰面的自是不能再住在一起了。荷藕便住在了村长家待嫁。日子一天天的过,村里的十几户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给荷藕道谢,顺便和荷藕说些有的没的经常把荷藕羞成个大红脸。
到了第四天晚上,赵婶子嘱咐荷藕早点睡明儿要早起。
荷藕刚熄了灯准备睡下,就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荷藕心里一阵慌乱明,明才是七月又不是寒冬腊月群狼是不会下山的那里来的如此惨烈的嚎叫声。过了一会儿狼嚎声弱了,只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村长,不好了,荷藕家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