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吕鑫悲恸的哭喊声，一众人心情都有些压抑。

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了不人不妖的怪物，任谁都接受不了。

林素素悄悄问孙芬。

“孙姐姐，真的没有办法吗？”

孙芬摇了摇头。

“这是基因层面的改变，一旦觉醒，就无法逆转了。”

没有人打扰吕鑫的痛哭，人初逢大变后，需要情感的宣泄，否则精神会因承受不住而失常。

吕鑫先是嚎啕大哭，渐渐哭光了眼泪，只剩干嚎。

最后，他哭的喉咙嘶哑，几乎发不出声。

贤余贴心的倒了杯水，还找宫左匡借了根吸管，喂吕鑫喝水。

喝水后，吕鑫稍稍平静下来，没有人询问，他自己讲述了起来。

“是一群带着面具的人，他们抓走了我，把我扔到一间上锁的房间，

他们每天都会把我带去一张手术台，强迫我吸入麻药，我醒来时，又回到了房间。”

宫左匡询问。

“那你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吕鑫仔细回忆了一下。

“有一次麻药的效果过了，我睁不开眼，但能听到周围的动静，

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好像称呼男人……科学家。

她问，这次妖化能不能成功，

男人说他需要更多的样本进行试验。”

科学家……妖化……更多的样本。

吕鑫短短一句话中，信息量庞大。

宫左匡又问了一些问题，吕鑫都没能回答上来。

对方很是谨慎，每次试验，都会让吕鑫昏迷过去。

走出房间，林素素对宫左匡说道。

“按照吕鑫的说法，实验体不止他一人，宫科长，麻烦你去与公安部门核实下，最近一段时间，还有没有其他的失踪案件。”

“好，我这就去。”

宫科长急匆匆的离开了。

荀淑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刚叼在嘴上，被身旁的孙芬一把夺去。

“这里不许吸烟！”

荀淑满脸尴尬，又不敢发作。

没有任何一个战斗人员，会得罪阻止里的医务人员，尤其是医术高明的孙医生。

“我回去和队员们说明情况。”

他急匆匆的离开了，边走边把手伸进口袋，不过在离开孙芬的视线前，他一直没把烟掏出来。

林素素问贤余。

“我们也回家吧？”

贤余回头看了一眼被绑在床上，眼神呆滞的吕鑫。

“素素，他会怎么样？”

林素素语气有些低沉。

“他这副模样，肯定是无法回归原本的生活了，

应该会留在这里，配合组织进行研究，

希望以后组织能找到办法，把他恢复原样吧。”

贤余隔着玻璃看了吕鑫很长时间才转过身。

“走吧。”

走了几步，他的步伐越来越慢。

林素素好奇的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贤余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扭过头，向着实验室走去，步伐越来越快。

他径直走到吕鑫身旁。

“你有什么想对家人说的吗，我可以帮你捎句话。”

吕鑫原本失神的眼睛，渐渐有了光彩。

“能不能告诉我的儿子，爸爸出远门工作了，等忙完了，就回家看他。”

贤余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会帮你转达的。”

林素素站在门口，听着二人的对话，面带微笑。

离开超自然事件处理局，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