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公主的哥哥中,就数这九哥哥跟她最亲,也最合她的心意,可惜几万年见不上他一面。
&nb;&nb;&nb;&nb;有好几次她去沙漠中找他,却是每次都找一个空,要么白及君闲云野鹤去了,要么就是他把自己锁起来,闭门画画,根本不见人。
&nb;&nb;&nb;&nb;“这回,我这堆桑葚可算是有救了。”绿鄂着人去请白及君众人的时候,躺在大桑树下盘算着。
&nb;&nb;&nb;&nb;天庭谁都知道,她这九哥哥的胃跟个无底洞似的。
&nb;&nb;&nb;&nb;水照姑娘听公主说是九哥哥,方醒悟过来,原来方才送扇子的人,便是公主口中日日念叨的“九殿下”。
&nb;&nb;&nb;&nb;众人见水照一干丫头又回来了,兴奋得不得了。
&nb;&nb;&nb;&nb;都抢着上前,都幻想着自己的礼物被绿鄂公主看中
&nb;&nb;&nb;&nb;白及君一看这群乌合之众,怕他们满身的尘垢熏着风弦,只得拉风弦离他们远远的,往最后靠。
&nb;&nb;&nb;&nb;“方才送扇子那位公子有请,公主要见您。”
&nb;&nb;&nb;&nb;众人一听,果然是他们心中默认的最有实力的那位中奖了,一时口水直流。
&nb;&nb;&nb;&nb;但见白及君刚来不到一天就被选中,一时恨也不是,颓丧也不是。
&nb;&nb;&nb;&nb;总之嫉妒得很。
&nb;&nb;&nb;&nb;迫不得已给白及君和风弦让路。
&nb;&nb;&nb;&nb;师父司涧四人见状,忙跟了上来。
&nb;&nb;&nb;&nb;那些人见有人乘虚而入,拉住司涧道:“兄弟,人家选中的是送扇子的公子,你跟上去干啥?”
&nb;&nb;&nb;&nb;“我们一起的”司涧指了指白及君与风弦。
&nb;&nb;&nb;&nb;师父见众人也很怀疑他,惦着小山丘似的肚子道:“哈,我们真的是一起的。”
&nb;&nb;&nb;&nb;众人都好生气愤,一个人献殷勤成功,其他人便都跟着鸡犬升天。
&nb;&nb;&nb;&nb;怎么能这样走后门呢?
&nb;&nb;&nb;&nb;他们这一干人可是在这里漂浮了八万个春秋。
&nb;&nb;&nb;&nb;“水照仙子,绿鄂公主点名要见的只有一位,其余五位都是走后门,这让我们这一干等了八万年的情何以堪?”
&nb;&nb;&nb;&nb;水照姑娘见问,低声问白及君道:“九殿下,这几位是”
&nb;&nb;&nb;&nb;“姑娘放心,这都是我极好的朋友。”
&nb;&nb;&nb;&nb;水照得了白及君的允诺,昂然向众人道:“公主已经答应要一起接待这位公子的几位朋友,诸位要是有什么不满,就接着不满,反正整日漂在这水面上也闷得很。”
&nb;&nb;&nb;&nb;“我不满我不满!”
&nb;&nb;&nb;&nb;当真,人群中扑过一个人,枯瘦如柴的四肢扑腾得水花四溅。
&nb;&nb;&nb;&nb;“哦,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满?”水照姑娘是难得的回眸一笑,却是那种笑,森寒得直令人发抖。
&nb;&nb;&nb;&nb;枯瘦如柴之人见状,满心的不满顿时被浇得无影无踪,讪讪道:“没没有,很满意很满意,随姑娘高兴。”
&nb;&nb;&nb;&nb;他是怕他说出自己的不满,连这样搞漂浮等待的机会都没有了。
&nb;&nb;&nb;&nb;在众人的喧闹声中,风弦一行人早已随众丫头来到一丛一丛的梅园之中。
&nb;&nb;&nb;&nb;果然,那满园子怒放着的,都是绿萼梅。
&nb;&nb;&nb;&nb;梅花中最高贵的品种。
&nb;&nb;&nb;&nb;生在这远离六界的雪山上,真是一点尘埃都不沾染,只觉干净清雅得可喜可叹可爱。
&nb;&nb;&nb;&nb;扑面而来的花容,娇俏有姿,形态万千,的确可爱,可若说“可爱”,简直有点唐突此刻震颤心间的东西。
&nb;&nb;&nb;&nb;风弦一时端望着这素净的绿,有关梅花的种种,不由自主泛起于眼前脑海。
&nb;&nb;&nb;&nb;然而,却是心底那种颤动,使所有言语瞬间黯然失色,此刻唯有静默,屏住呼吸,感受那裹挟着淡淡香冽的清润空气于一万年前的枝头轻轻掠过,于她眉前鬓角掠过。
&nb;&nb;&nb;&nb;白及君见她停住脚步,也随她站定,凝凝望着她。
&nb;&nb;&nb;&nb;见她忘情得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只好由着她恣意忘情。
&nb;&nb;&nb;&nb;一时,风过花落,飘舞的花瓣,落满她的肩,落满她的发。
&nb;&nb;&nb;&nb;她伸出手来,竟是层层叠叠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