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一听,心中了然。
这项家对这暴秦也是十分不满的!
“项家主不必如此,可惜良当时猜错了马车,还是有些时运不济了!”
“先生不必过谦!先生只是差了些运气罢了,但智谋胆识俱让我佩服!”
“先生先坐!”
“来人!给先生取盏来!”
项梁招呼张良入座,这才继续道:
“先生,这个是我侄儿,名叫项羽,都没有外人!先生且随意便是!”
“项羽见过先生!”
坐在张良对面的少年站起身来朝张良深施一礼。
张良打眼看去,只见这项羽体型魁梧雄壮,面貌英俊不凡,一看便是能成大事之人。
心中不免有些欢喜。
“项伯,你这侄儿生的如此英伟,真实颇为难得啊!”
项羽听到张良夸奖,心中有些小得意,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项羽淡然一笑,拱手道:
“先生过奖了,羽还年少,还需要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项梁开怀大笑道:
“子房!我这侄儿可不止生的英伟,他可是天生神力,力能举鼎,若放到战场,有万夫莫当之勇!”
“来来来,子房,你我先痛饮一杯!”
一名侍者将酒盏送来后,项梁亲自为张良斟满了一盏酒。
张良看着眼前的酒盏,又是一阵百感交集。
一个月的时间,张良数次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谁想到一个月后,自己竟能在此痛饮美酒!
“干!”
张良举起酒盏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
项梁见张良如此豪迈,心中不禁豪气顿生,也一仰脖,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
“先生这次来的正好,我们三人正为一事发愁。希望先生能为我解惑!”
张良一盏美酒下肚,与项梁也有些熟稔了,不再如刚来时那般拘谨。
张良放下酒盏笑道:
“项家主有何忧愁?不妨说来听听,良虽不才,但也许有处置之法!”
项梁叹息一声道:
“自那日先生刺杀嬴政之后,嬴政大索天下搜捕刺客,却苦于不知先生姓名。”
“他便将消息传回咸阳,让现在的监国公子,六公子牧云帮他查找。”
“不想那牧云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先生的姓名和身份,于是将在咸阳城中的六国贵族召集在咸阳宫前,威逼他们提供先生的线索!”
“可他们远在咸阳,又哪里知道先生的事情。”
“于是所有人都被那牧云使人打了个半死。”
“那小畜生还扬言,一个月后,若还查不出先生的去向,就要再将他们打一遍,直至打死!”
“什么?!”
张良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他将酒盏往案几一摔恨声道:
“真不愧是嬴政那狗贼的种!竟如此狠毒!如此作为,与夏桀商纣何异?”
“我张良犯事,与那咸阳城中的勋贵们何干?”
项梁也是叹息一声道:
“我听说已经有一名齐国的大夫被那牧云当场打死,还有我楚国一名豪族家主不堪受辱,回家后便悬梁自尽了!”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项羽突然一拳砸向面前的案几。
“轰隆”一声,那结实的案几竟然应声碎成两半。
项羽恨声说道:
“这个牧云!暴虐成性!若有一天让我逮到,定要将他扒皮抽筋!叔父,咱们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