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持跟着身旁大臣行礼高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夏焘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
大家伙儿这才抖了抖袖子站好。
夏涛双眉紧蹙,可见今天大家需要讨论的东西有多严肃。“三皇子,朕派你查遇刺案,查的如何了?”
夏锦荣听了夏焘在叫自己,手持象笏胸有成竹地站了出来。“回父皇,儿臣抓住的那名刺客已经招供,也已经画押,请父皇查看。”
听了这话,夏锦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后额头布满了密汗。喉节一上一下的滚动着。夏锦荣那小子一定找到了证据。这下自己完了,该如何是好?
丞相张哲余光打量着手足无措的夏锦瑞,轻声咳了咳,示意他不要自乱阵脚。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着,夏锦荣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并把它打开。
徐公公从夏焘身侧走下台阶,双手接过来后,又走上台阶,弓身递给夏焘。
夏焘接过画押书一看,突然变了脸色瞬间面色铁青,眼神由光亮而变为阴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过了半响,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冷哼一声,愤怒道“该死的江湖之士,居然想方设法来刺杀朕,素来江湖与朝廷互不干涉,他们居然敢违背规矩,真是岂有此理!”
夏锦瑞听了如释重负,可张哲看出来,夏焘应该是知道了,之前不好在朝廷发作,有自己的势力,他还不敢直接处置夏锦瑞。
皇帝一席话,夏锦荣懵了,上面可是指控夏锦瑞他大哥的罪证啊,怎么被父皇说成江湖侠士刺杀“父皇!”
夏焘见夏锦荣还想说什么,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若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夏焘嘴上说着狠话,可说完以后,深意地看了一眼夏锦瑞。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看透。
夏锦瑞心虚起来,目光开始闪躲。父亲的话像一股冷风,吹得他心里寒嗖嗖的,牙齿咯咯打颤。父亲是知道什么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不直接治自己的罪?
而夏锦荣则挖空心思也不明白父皇为何要这样做!好呀父皇,黑的都被您说成白的了,当着我的面偏心于他。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捏住,青筋突起。心里那股火气,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一时半会发泄不了。
整个金銮殿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蔓延开来。大臣们纷纷将头埋的低低的。深怕这次争纷会无缘无故伤害到自己。
而萧君持也跟着埋头默不作声,学身旁大臣一般,将头埋的低低的,好像在攀比看谁比谁埋的低。
在大殿持续沉默了一会儿后,夏焘突然捧腹大笑“这次萧将军修工事立下功劳。余将军去接手回来后,大大的夸奖了你!年纪轻轻,做事老练。是个栋梁之材。”
皇帝一笑,群臣都松了一口气。
萧君持一听,怎么突然扯上了自己。只好捏了捏手中的玉笏出列“回皇上,臣身为大梁子民,应当为大梁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萧君持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可以肯定的是说到了夏焘的心坎上,他开怀地笑着,比刚刚的笑少了几分虚假,多了几分真诚。至少大家看得出,他是从心里往外涌出了欢喜。
“萧将军最近受苦了。功劳苦劳朕一并给你!封萧君持为征南将军,统领荆、豫二州,免屯驻。”夏焘越看萧君持这孩子越像自己的故友,有魄力有胆识有学识有谋略。
他自己也是欣赏萧君的的不行,直接又大方赏赐二州。与其说嘉奖,不如说想要培养萧君持自成一派势力。来抗衡大皇子,三皇子的势力。他得知夏慕白又偷偷开始起疑夏锦荣。心里还有些欣慰,总之两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希望夏慕白再去趟夏锦荣的浑水。
一听萧君持又升官了,还是实权将军,从四品跳到正三品,要知道萧君持今年才二十,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有人欣喜有人愁,而有人却开始盘算着如何巴结这位年纪轻轻又胸怀大志的征南将军了。
萧君持赶紧抖了抖袖子,跪下谢恩。
下朝以后萧君持周围围满了前来道喜的大臣们,其实这群人,萧君持一个都不认识,但还是要假装很开心的谢谢他们。
“萧将军真是年少有为啊!”
“萧将军前途无量啊!”
“萧将军可成亲了?小女年十八!将军考虑一下?”
“……”
萧君持出了宫门,直接夸上马背,恨不得立马回府。
“将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三……”看着夏慕白瞪了一眼自己,萧君持立马改口“慕白。”
这是萧君持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穿女装的夏慕白,真的很美,很美,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