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娘应该也很冷。那么冷,那么冷。”夏慕白清冷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一抹苦笑滑过嘴角。其实夏慕白特别害怕冬天,因为年幼时的噩梦都在冬天。
萧君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她觉得现在白沐应该很无助,她应该需要力量,抿着嘴唇,思考了半天,突然起身“我能抱你吗……”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萧君持就后悔了,而她的脸立马红到了耳根。
夏慕白不答,却突然抱住了萧君持,将头埋在她颈间深深的呼吸。
萧君持一刹那间突然僵住了,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紧紧的拥抱,紧张的身体都在发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手抱住了她的腰间。居然出奇的细。她跟男子待久了,白沐是她见过腰最细的男子。
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兰花的幽香,萧君持有些沦陷了。心跳突然慢了一拍,像断开一瞬间的水流。
从那个拥抱开始,她似乎对她的感觉就变了,她的世界出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如果说她们以前是朋友,那现在她对她可能不仅仅是朋友了……
萧君持觉得有些荒唐,她是男子示人,而白沐也是男子,她们怎么能……萧君持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谁知这一声咳嗽,让夏慕白更加羞涩。
夏慕白瞬间清醒过来,看着两个人暧昧的姿势,知道自己喝酒上头,失了态,连忙红着脸离开了萧君持的怀抱“将军…”
“没,没事,白兄坐。”萧君持也尴尬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一盘松子桂鱼端到夏慕白面前“白兄,这个松子桂鱼可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你快来试试。”
夏慕白也是如坐针毡,她有些失了分寸,她阻止不了事情越演越糟糕,如果萧君持知道她骗了她,她怎么办?夏慕白瞬间清醒过来。“将军我刚刚有所冒犯。”
萧君持红着脸摆手“是酒,是酒的原因,白兄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夏慕白要不就是回宫住,要么就在将军府留宿。她那能让萧君持发现她的身份?“我没事,天色还早,我先回去,将军也早些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房间里尴尬的氛围压的她喘不过气。
夏慕白骑着白龙从城南绕了一圈,抄远路从玄武门回宫。
回宫后,夏慕白没有去自己的寝宫,反而去了荒废已久的玉芙宫。
玉芙宫是她母妃的寝宫,她母妃也是在这里病逝的。而今天正好是她故去母亲的生辰。
这里很静,木质的朱红色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因岁月久远,慢慢剥落的皮层,摸上去指尖还有微刺的感觉,跨过门槛,院子里有一条青板路,路两旁杂草丛生,给人一种阴深的感觉。
而屋内好像有动静,夏慕白倚在门口,发现屋内有两人。
“父皇,徐公公?”夏慕白见到了身穿常服的夏焘和徐公公,有些微微震惊。
“慕白……”夏焘显然没想到,夏慕白会突然出现。他和徐公公都是避开了很多人,偷偷过来的。
夏焘耷拉着的眼皮动了动“今日是玉妃的生辰,朕让徐公公带了点她生前最爱的糕点过来看看她。给她上了两柱香。”
夏慕白淡漠地绕过夏焘,跪在灵堂的蒲团上“娘,女儿来看您了。”
“慕白,当年之事,父皇是一国之君,不能顾及到每个人。”夏焘眼中满是愧疚。
“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就任由皇后娘娘和巫师污蔑我母妃是妖人么?”夏慕白回想起往事,嘴角尽是嘲讽,精明的双眸中甚至带着恨意。
见夏焘不说话,夏慕白继续道“当年母妃病重,没一个太医愿意过来救她,只要父皇您一个命令,我母妃就有生的希望。”
“慕白,朕愧疚于当年,朕已经在补偿你了!大大小小的国宴家宴你不想参加,朕都不逼你,你与三皇子,五皇子走的近,朕知道,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女扮男装接近萧君持,朕更是视而不见!”夏焘说的激动不已。
夏慕白满脸不可置信,对啊,父皇怎么会查不出来接近萧君持的每一个人呢。她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眼神放空,淡淡道“父皇,儿只想活着。”
“慕白,父皇在这个位置,一定会保护好你,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