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太空俯瞰整个星球,他的颜色的基调呈现出黄褐色,大部分地区是沙漠戈壁和荒野,大海被陆地环绕,看起来像是个特大号的湖泊。
看近一些,如同手帕大的荒野之上,密密麻麻像是像素一样的东西在争夺这块画布的所有权一样交错在一起。
谁都想涂满自己的颜色。
目前屎黄色的像素占据了大部分画布,而灰色、蓝色、黑色等不同的像素均匀的分布在画布之上,像是苏格兰格子布一样。
于东南一角,一支战团和一群爬行者迎面相撞,狰狞的爬行者不顾一切的发动了死亡冲刺,它们的最高意志已经下达了最终命令——吞噬所有入侵者!
战团不慌不忙的派出他们的悬浮坦克阻挡它们自杀式的进攻,为后续的部队提供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无人轰炸机带走了一条条狰狞的生命,独留下破碎的虫躯。
“马上布置堑壕,随时准备应敌!”
第六中队,队长下达命令,所有战斗小组都纷纷动了起来。
有了一次经验的埃米尔则紧跟着大部队,别人做什么他做什么,虽然总是慢了一步,但好歹是完成了任务。
携带着巨盾一样的堑壕盾的盾卫小组迅速搭建起堑壕盾组成的正六边形的蜂窝堑壕。
以它为节点,在搭建梯形堑壕,形成了屏障,屏障之间虽不互相串联,但依旧可以看出排布得井然有序,整个战场如同蜂巢一般。
很快一个堑壕阵地就布置完成,火力组在堑壕的保护下不停的发射激光,收割生命。
迎面撞来的名为爬行者的怪物冲进了这个精心布置的战场之中,前面的负责分流,中间的火力压制,四周阻挡,爬行者的利爪根本打不破堑壕盾,只能留下带着血迹的爪痕。
而士兵们则穿插在了怪物群中,机枪发射像是激光一样的子弹不停的朝着它们射击。
而爬行者则显然乱了阵脚,不停的在这个口袋阵中乱转。
“踏马的给我看着点打,别让这群狗娘养的冲进来!”堑壕队的队长一边朝着四周的虫群扫射,一边大声的训斥着新兵们,让他们保持警惕,现在可是在打仗。
“埃米尔,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顶住喽,放进来一只我就毙了你的狗头!”
“是,长官!”
此时穿着承重服的埃米尔正勉强的以标准的驻守姿势顶着堑壕盾,不让外面的爬行者冲进来。
一面堑壕盾需要四个人,盾卫、炮手和两名驾驶运输装甲的辎重兵。
平时会分为十二份,战斗时在进行组装。
战斗时两人穿着承重服支撑,其余则负责发射电浆炮,将堵在外面的敌人轰的灰飞烟灭。
但就刚才一炮的后坐力让埃米尔有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严丝合缝的堑壕漏开了一条缝隙,虽然稳住后重新合上了,但这就足以让队长骂娘。
来不及多想!
如同机甲一样的承重服让埃米尔和他的同伴足以支撑堑壕盾的冲力。
但那是做到标准姿势的情况下。
有了上一次失败经验的埃米尔稳住中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死守阵地。
第一次,他刚刚到达这片模拟的战场,只是一分钟,他的盾就被冲垮了。
爬行者顺势就冲了进来,因为穿着承重型装甲,所以他并没有立刻完蛋。
他清楚的看到了这个倒霉蛋被爬行者撕扯成了两半才各自吞进了胃里。
血腥至极!
不过他也没有好在那里去,很快他们这个堑壕的八十来个人都没了。
当他整个人重新回到房间里时,那就如同身处地狱一样。
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痛布满了他的全身,一整个晚上他都在颤抖这身体,浑身冒着大汗,张着嘴巴,想要大喊大叫,可只有急促的喘息,疼的叫不出来。
原来死亡也是有代价的,没想到的是这代价痛彻心扉。
这就是传说中的濒死体验吗?!
他做了好一阵的心理预防才勉强的再次出现在战场之上。
再次的回来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N963,一会我数到四的时候,你就往你的四点钟方向,给我打一炮!”
“特娘的为什么!”
N963不解的喷他,一发充能炮打了一发至少需要三分钟的冷却时间。
所以他的作用就是解决冲击堑壕的敌人,浪费在其他地方毫无价值。
埃米尔不能告诉他说这是我死之前就是因为接下来的畸形爬行者给破防了,不过他也准备好了说辞,他冲着炮手喊道。
“你看,正前方的这群畜生,他们都是冲锋,可是四点钟方向明显的数量稀少一些,要不就是他们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些往边上挤,要么就是那个方向有什么大家伙摸了过来。”
炮手半信半疑,但埃米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喝一声。
“听我的就对了!”
“知道了。”
炮手敷衍道,毕竟小命都握在他手里,只要他松一点缝,让别的东西冲进来,那他就完了。
埃米尔的神经高度集中,他慢慢的观察爬行者的异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炮手的充能炮早就冷却完毕,但,不能这么耗着,就当他打算来一发时,突然听到了信号。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