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决定,前往司令部向司令长官筱冢义男请命,正视自己的失败和不足。
当山本一木来到司令部办公室时,筱冢义男正一个人坐在围棋桌前下棋,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
在他背后,是一副正楷书法,面写着“武运长久”。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山本一木压低声音道:“将军,是我。”
“哦,是山本君吗?进来吧!”
屋内,筱冢义男头也不抬的说道。
山本一木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入,鼓起勇气走向正在独自下棋的司令官筱冢义男。
这边,筱冢义男手持白子,举棋不定,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说给刚进门的山本一木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土八路,一支由农夫组成的军队,不,他简直不能称之为军队,穿得破破烂烂像要饭的乞丐一样,一到冬天就犯愁,他们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大部分的士兵还用着19世纪末汉阳兵工厂出产的武器汉阳造。”
“可就算是使用如此低劣落后的武器,弹药还极度匮乏,每个士兵在作战时甚至还分不到五发子弹,这样的军队都敢和帝国皇军作战,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笑话的事情。”
一旁,山本一木似乎读懂了司令官筱冢义男的言外之意,忙道:“将军,我知道,您这是在责备我,这本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但确实发生了,因此,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责任!”
说着,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请您务必给我一个机会,将发生在战场的一些情况汇报给您听,此次伏击观摩团的八路386旅独立团...”
“好了,山本君,你先听我说完!”
筱冢义男打断了山本一木,自顾自的说道:“责任?不,山本君,我考虑的不是责任的问题。”
“我在想,帝国的战火已经把这个世界烧得通红,在东南亚的丛林里,在太平洋的岛屿,在这个地球的东方都有帝国部队征战的痕迹,既然是战争,又岂有不死人的道理,在晋西北的黄土地死掉了一百多名帝国军人并不算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国内神社碑多刻下几个名字罢了!”
说道这儿,筱冢义男突然起身,拿起桌那封写着郭子胥名字的情报递给山本一木,继续道:
“山本君,比起这一百多个玉碎的帝国军官,我更在乎的是第一军的荣誉和尊严,你明白我的话吗?”
山本一木脚跟一并,点头道:“哈依,我明白了,将军!”
筱冢义男摆了摆手,道:“山本君,响鼓不用重锤,你去吧,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和心血。”
“哈依!”